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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仪哦了一声,“所以任扬身上的刀伤真的是你所为,看样子你当时是真愤怒,砍的还挺深呢。”
丁超啊了一声,随即带着一点哭腔解释道,“大人明察,草民当时真的是一时气愤,没想过要杀人,要不是任扬那厮欺人太甚,草民也不会追着他吓唬。”
“还追了?”
左仪饶有兴趣的看着丁超,初见到这人觉得是个性子强硬的,这次再见原来是外强中干的主儿。
不过能为了其妻愤而伤人,虽不提倡,却可见真情。
“是,草民追了他一段,本意也就是吓唬吓唬,让他以后别把脏水随意往别家泼,但是草民发誓,草民真的没杀人,他后来半夜里回来我还瞧见了,人好好的。”
丁超一脸真诚,他那天追完任扬后心里实在忐忑,一直到后半夜都没能睡下,正巧听到隔壁有动静,就偷偷扒着窗户看了眼,确实看到任扬捂着胳膊回来了。
左仪点头,闻人清推断任扬尸体上的刀伤就是两天前,跟丁超的话不谋而合,他应该没有说谎。
“贺六怎么回事?”
左仪想了想,决定先问问贺六那天话里的真假。
丁超有些迟疑,贺六在东稷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地头蛇,平日虽然没怎么仗势欺人,不过也不是好惹的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
左仪心想,我一个县令,难不成威仪还不如一个赌坊掌柜?不可能!
“是是是,大人刚来咱们东稷县,可能有些事还不知道,贺六贺掌柜是咱们这里的地头蛇,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他都有插手,听说前县令跟他有点交情,到底到什么地步,我们这些寻常百姓也说不清。”
丁超说着抬眼偷偷看了眼左仪,他觉得自己今日说的有点多,但为了能证明自己的清白,不管是道听途说,还是自己猜测,能说的就得说。
见左仪没说话的意思,丁超就继续往下说,“贺掌柜跟任扬的关系其实也简单,任扬自打考上秀才之后就整日里无所事事,逛青楼去赌坊,那都是常事,贺掌柜来找他,八成是为了赌债。”
丁柳氏点头,“我家男人说的是,那任秀才就是个糟的,也不知他那秀才是怎么考上的。”
她说话比较直接,左仪听的也清楚明白,丁柳氏觉得以任扬的能耐,这个秀才来的蹊跷。
“所以贺六很有可能殴打过任扬?”
左仪想听个确定的,闻人清给出的结论是任扬身上不仅有刀伤,还有殴打和勒痕,只是致命的却是溺水。
“是打过,打过两三次,有一次还被堵在家门口给打了,虽说夜里出来看热闹的人少,但咱们就在隔壁,想不注意都难。”
丁柳氏说的肯定,她那会儿就在家里,亲眼看见贺六带着人堵在门口打任扬,还扬言他再不还钱就烧了他这破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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