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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才叩首到半山腰,她整个人已经不行了,唇乌青,膝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,整个人跪在冰冷的地下,只觉得地动山摇一般,身子像随风摆动的枝丫,随时都能够折断。
她小声问:「我可以歇一歇吗?」
她问的很小声。
那僧人没有回复她,江月还在乞求:「就歇一会儿。」
「少一步,佛祖这福都祈不成。」
「可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。」
「抱歉,施主。」
江月听到僧人的话,知道是不允许停下来的意思,她跪在那沉默了几秒,只能继续朝前挪动着双腿,努力起来,朝前迈了一步。
那僧人已经跟了她一路,看着她艰难的挪动着身躯后,站了一会儿,便没再守着她,而是直接上山去了。
在那僧人刚一走,半山坡上开了一辆黑色轿车,那辆轿车停在江月身后,大概有四五米左右,江月没有发觉,她只艰难的朝前走动,而在她那双没有知觉的腿,迈开一步子后,她整个人开始倒了下去,下一秒,江月的身子倒在雪堆里。
坐在车内的人只是看着,而司机也盯着前方那个卧在雪里的人,他问询了一句:「张先生……要过……」
过去这一个词,都还没说完整,坐在车内看着的张柳岭,已经将车门给打开,他从车上下来,,便朝着前方雪地里的人走去,到那人身边后,他便蹲下,将人从地下抱了起来。
江月整个人已经虚弱到没有丝毫的力气了,任由他抱着,她手垂在他腰间处,双腿垂在他手臂上,她的脸比这山间的雪还要白,就那样哀泣的看着他。
张柳岭没有低头看她,抱起她后,便带着她转身朝车子走去,司机将车门给打开。
差不多几分钟,黑色的车便从那山间安静离开。
车子驶入市区后,之后驶入到一栋别墅里,在到那别墅里,张柳岭抱着人从车上下来,在司机将别墅门给打开后,他便抱着人进了别墅大厅,没多久,大门被关上,司机又折回了车上。
别墅里有个佣人,那佣人看到有人来了,立马走了过去,到张柳岭身边后。
张柳岭低声吩咐:「拿干净保暖的衣服来。」
佣人看到他怀中的人已经湿透了,点了点头,便赶忙去找,在到楼上后,张柳岭才把抱到浴室里,佣人便拿来了衣服。
他又对佣人说:「给她洗个澡。」接着小心翼翼把人放在温暖的热水中。
江月在整个身子都沉在热水里,她这才感觉自己结冰的血液,好像开始在回暖,她连着衣服泡在鱼缸里,双手抱着自己缩在一处角落没有动。
张柳岭站在鱼缸旁边看了她很久,终是从浴室里走了出去,佣人在那给江月除掉身上那套湿透的衣服,而张柳岭到浴室外后,便卧室的房间等待着,他站在窗边,目光看着窗户外的那一场雪。
他等待了半个小时,浴室门口便传来动静,他回头看去,看到的画面便是江月泡完澡穿着干净衣物站在不远处的模样。
佣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,这里不是她能够再继续多待了,便悄然从房间里离开。
江月看着张柳岭,张柳岭也在看她。
江月双目含泪,在诉说着她的情绪,她的委屈,她的无助,她的难过已经难熬。
她整个身子已经垮了下来,像是没有力气承受一般,一步一步朝着他缓慢走了过去,在走到他面前,只有半臂的距离时,她又停下。
她苍白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,可平时艳丽的唇,此时像是被人放掉了一般的血,红上浮着一层白,饱满的下唇中央,有两个牙齿印记,是她咬出来的,她下巴处是两个明显的指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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