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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免也太简洁了一些。
“呵呵,你大概是不懂炼气士的修行。”王汝邻笑道:“儒家修的是浩然气、佛家修的是慈悲心,咱们道家玄门修的是自在意。”
“凡事讲自在,不讲那些繁文缛节。若是失了自在,境界反而还要跌落。”
“像我当年……”
说到这,他停顿了下,又摇头轻笑一声。
“这些事情以后再跟你讲,反正你现在跟我修行的是武道,不用在乎这些道心所向的事情。武人心性最是简单,仗剑在手、一往无前,念头通达便是。你叫我一声师父,今后就是我徒弟了。”
梁岳轻轻点头,郑重叫了一声:“师父!”
王汝邻又说道:“既入我门,从此你就是我唯一的衣钵传人,师徒父子、不可背弃……这是当年我师父跟我说的,你不用在意这个。”
“嗯?”梁岳眨眨眼。
这位师父还确实是特立独行。
“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,只要你完成了,以后你继续当我徒弟也好、另投他门也罢、哪怕是要当叛徒也无所谓。”王汝邻缓缓说道:“但是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我完成,否则我也不会再承认你这个徒弟。”
“什么事?”梁岳的脊背微微挺直,认真问道。
就听王汝邻一字一顿,说道:“我要你参加夺城之战。”
……
梁岳头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:“我?”
“夺城之战?”一旁观礼的闻姑娘跟着听到这个名字,也露出了略微疑惑的神情。
梁岳一头雾水,不明白这与自己拜师有什么关系,王汝邻郑重其事说出来的要求,居然是这个吗?
所谓夺城之战,来自于二十六年前的天峡之战终局。
在牧北一朝以前,九州与九鞅的分界点一直是天峡关,天峡关后便是九鞅木狼部。
九鞅部族以天峡关为,每隔一段时间总要南下劫掠,一旦遇挫便再退回。九州王朝强盛时能霸住天峡关,尚有几分威慑。一旦九州势弱,天峡关为九鞅占据,那更是肆无忌惮。
直到三十年前,牧北帝新皇登基,九鞅再度趁机劫掠,没曾想牧北帝如此有魄力,直接举全国之力北上抗击。
此战打了四年,前三年是驱逐胤朝境内的九鞅军,后一年就是胤朝军队反攻天峡关。
此举震惊天下。
内忧外患之极,打退敌人后牧北帝却仍不肯罢手,竟直接命令大军北上反攻!
在后来战事受挫、朝中有些许压力的时候,牧北帝更是御驾亲征,打了那场三个月的天峡之战。
天峡之战一度险象环生,牧北帝自己都屡屡身陷危局,最终到底还是打赢了。胤朝大军长驱直入,将关后的木狼部领地全部侵吞,一路打到了木狼部的最后一座城池——霜北城。
九鞅的领土有些像是一只畸形的葫芦,天峡关是更宽阔的葫芦嘴,霜北城是更狭窄的葫芦腰。
直到此时,九鞅部族才发现牧北帝的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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