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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雄冷哼一声,大步上楼。
“阿雄,吃饭了。”吴惠兰喊了一声。
“不吃了!”安雄嘭地一声关上房门。
安心然拽了拽吴惠兰,“妈妈,爸爸在生什么气?”
“我怎么知道!之前明明还好好的,也有意思不想将林氏集团交出来,现在看样子,他的心意很坚决,非要遵守什么二十年前的承诺!”
“妈妈,爸爸将集团交给安怡诺,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!”安心然很不甘心。
“我有什么办法!”吴惠兰生气地哼了一声,“心然,不过你也别急,我和你爸爸生活了这么多年,我了解他的脾气,循序渐进慢慢来,安怡诺现在不是看不见了吗!”
吴惠兰的眼底,掠过一丝幽光。
安心然嘟着嘴,“真搞不懂,爸爸怎么那么怕林老爷子!事事都怕惹恼林老爷子!”
吴惠兰也想不通,“谁知道了!”
安心然想了想,忽然眼底一亮,“妈妈,该不是林老爷子的手里,有爸爸什么把柄吧?”
吴惠兰白了她一眼,“别瞎说!林老爷子在国外养病二十年了,能有你爸爸什么把柄!”
深夜的时候,安雄忽然被噩梦惊醒,额上渗出一片豆大的汗珠。
吴惠兰睡眼惺忪地坐起来,“阿雄,你怎么了?”
安雄猛地回头,看向吴惠兰,一双有力的眼眸里,布满惊恐,浑身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着。
吴惠兰吓坏了,赶紧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,“阿雄,你做噩梦了吗?”
安雄却一把将水杯打翻,吓得吴惠兰惊呼一声。
“阿雄,你怎么了!”
安雄不说话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过了好一会,好像才缓过神来,目光紧紧盯着吴惠兰。
“阿雄……”
安雄起身冲入洗手间,用冷水猛拍脸颊,这才渐渐冷静下来,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,双眼里布满梦境中未曾散去的惊恐。
吴惠兰急坏了,一直追问他怎么了,他就是不肯说话。
这些年,吴惠兰一直陪在他身边,早就知道他有做噩梦的习惯,每次起来也都会情绪失常,不过今天看样子有点严重。
“我给你拿一些安神的药吧!一定是工作太忙,累得做了噩梦。”吴惠兰赶紧去拿药。
安雄不说话,匆匆穿衣服。
“阿雄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去医院。”
“你身体不舒服吗?”吴惠兰也赶紧跟着穿衣服。
“去看怡诺。”
安雄推门出去,吴惠兰也赶紧跟着下楼。
“阿雄,这才凌晨三点,要不明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。”
安雄没有回话,让司机备了车,直奔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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