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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的话,我应该有三天的假期。”
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回去了。
白夜:“……饶了我们吧。”
纱织倒是想偷偷溜回去,但要在奈落的眼皮子底下达成这件事比较难,她身后现在就待着一个监视她的妖怪,虽然是偷懒划水的那种,但还有无处不在的最猛胜,她晚上睡觉都得把窗子关起来。
“你不是和奈落那家伙吵架了吗?现在又在这里干什么。”
纱织:“你不知道吗?有一句名言叫做距离产生美。”
城主模样的妖怪今天穿了一件藤紫色的直垂,外面罩着雪白的衣裳,衣服上面洒着金箔,金线绣制的白鹤看起来栩栩如生,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套衣服,高贵优雅的气质和青年俊美的五官相得益彰,一举一动都仿佛能听见衣摆轻轻滑过的沙沙声。
“好看的东西不看白不看。”
美色是无罪的。
正殿里,奈落听家臣汇报着什么,年轻的城主给人的感觉温和而疏离,俊秀的眉眼因为常年染病带着轻微的忧郁之色。
外面日头正盛,耀眼的阳光落到阴凉的大殿里,青年的侧影看起来好像会发光,像质地温凉的玉石一般,轻垂眼帘的动作流转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光芒。
背景里的竹林窸窣摇动,风里传来夏天的气息,铺满碎石的地面被太阳晒得发烫。
纱织几乎都要忘了她是为什么和奈落吵架。
心底的怒气早就消失不见了,可如果现在轻易退让,谁知道对方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变得更加猖狂。
纱织收回视线,转身离开长廊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殿下?”
跪在御帘前的家臣试探出声。
半晌,纸张翻动的声音再次响起,帘后传来的声音不徐不缓,仿佛从未有过停顿。
“继续。”
……
纱织在半夜时分醒了过来。
黑暗的和室对于人类来说伸手不见五指,对于妖怪来说却和白昼没有什么不同。
门边传来鬼鬼祟祟的动静,不管是对方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行为,这已经是第几次了?
纱织掀开被子坐了起来。
“出去。”
从门缝里涌进来的妖气,忽然静止不动。
这是想假装自己不存在吗?
纱织冷酷无情。
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妖气弥漫到门上,仿佛缠绕的藤蔓,很快便占据了天花板,密密麻麻地将和室包裹起来。
那团妖气试探性地张开自己的存在,朝她的方向垂下卷曲的触手。
纱织板起脸,凶巴巴地说:“出去。”
触手缩了起来。
藤蔓枯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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