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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地善则苗盛,宅吉则人荣。我曾祖父在世的时候,极信这些风水之术。”任瑶期淡声回道。
“哦?难道五小姐也信这些?”韩云谦微微一笑,侧了侧脸。
“韩公子不信吗?”
韩云谦沉默了片刻,似是在思索。
任瑶期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,韩云谦身如修竹,腰背挺直,不说话的时候身上有一种沉寂厚重的气质。
半响,他缓缓道:“我祖父倒是不信这些,记得几年前蓟州的祖宅要翻修,族里的叔伯都说要找个风水先生去看看,好旺后人,被我祖父拒绝了。”
“我也不太信这些。”任瑶期微微一笑,“这宅子并非任家祖宅,是我曾祖父从当时一户富户手里买来的,宅子原本的主人因躲辽人南迁了。若是这风水真的灵验的话,他们不是应该坐在家中也平安无事么?何必要举家南迁。”
韩云谦看向任瑶期,因为他的脸背着光,任瑶期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片刻后他笑了,点头赞同道:“五小姐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听说韩家世代定居蓟州?”任瑶期随口问道。
“韩家的家谱上是这么记载的。”韩云谦温和地道。
“我没去过蓟州,不知道蓟州人与我们燕州人生活习惯差的远不远。不过我见你和攸姐儿倒是与我们燕州人差别不大。你家中有出生燕州的人吗?”
韩云谦闻言,低头想了想,微笑回道:“没有。不过我祖父的外家祖籍好像是燕州这附近的,不过时隔几十年,当年燕州这边的亲戚早就找不到了。可能也南迁了吧。听闻当年燕北乱的时候,燕州也是十室九空。”
任瑶期却是在想,韩云谦这回答还真是没有任何的破绽。甚至连他祖父说话偶尔不小心带出来些燕州的口音也能解释得通了。
“五小姐是来逛花园的吗?”韩云谦看着任瑶期笑问。
任瑶期随口道:“我从游廊里经过见这园子里有人,看背影有些像我东府的二堂兄。我原本是想来打声招呼的,不想却原来是你。”
东府二老爷的庶子任益林与韩云谦差不多高矮,从背影来看还真的有些相似。
韩云谦失笑,看着任瑶期道:“原来如此,倒是云谦唐突了,还请五小姐赎罪。”
这时候后面似是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,任瑶期回头,便看到任益言和任益鸿两人正朝这边来,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任瑶华,任瑶亭和韩攸。
“五妹妹,你什么时候来的?我正想让人去叫你和八妹妹一起过来呢。”任益言看见任瑶期和韩云谦微微一愣,随即笑道。
任瑶华,任瑶亭,韩攸三人也看到了任瑶期,任瑶亭的目光在任瑶期和韩云谦身上停了许久,忽而有些似笑非笑地道:“五姐姐是出来逛园子的?真巧。”
任瑶华对任瑶期淡淡道:“不是让丫鬟与你说了,让你在前面的亭子里等吗?”
这话的意思是她让人叫任瑶期来的。
任瑶亭疑惑的看了任瑶华一眼,又看了看一脸磊落的任瑶期,脸色好看了一些。
韩云谦微笑道:“是我听见有人来了,还以为是益言兄,便过来打招呼,不想却是遇到了五小姐。是我失礼了。”
任瑶华看了任瑶期一眼,微微撇过了头去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任瑶期走到她们身边,笑着问任瑶亭:“七妹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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