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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然指尖在无声的搓床单,像只蚂蚁似的一拱一拱的往安凝清的方向挪,面上端得若无其事,心里却像吃了一块跳跳糖,有种背着家长偷偷和朋友关起房门吃禁果的紧张感,除此之外,还有点小刺激。
她舔湿了唇瓣。
“等等。”
“啊?”
谢安然的手微一顿,不敢动作了,就察觉身旁的人突然靠过来,在距离她肩还有半公分时又突然停下,碎发扰人的蹭了下她的脸颊,把人一颗心勾得七上八下后,安凝清又很快坐直了身,该成低头闻了闻怀里的这只半人高的大熊。
谢安然有些不爽,“你闻它做什么!?”
她顺手就想把这只碍事熊给丢到沙发上去,抽了下,没抽动。
安凝清不光闻,还上下其手,她突然摸到了一块凸起,在熊的衣兜下面,圆滚的腰身上,“等等,这里面好像有个东西。”
谢安然,“我知道啊,这是个开关,之前这只小熊会唱歌,不过后来按钮被我弄坏了,现在唱不了了,只能当个靠枕用。”
安凝清迅速的把熊衣裳给扒下来,熊身上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,还是熏衣草的。谢安然不知道她做什么,惊讶道,“你没事扒人家衣服干嘛,安凝清,没想到你有这个爱好,之前我的衣服果然是你脱的吧。”
安凝清,“……”
她没理会谢安然大惊小怪,手指一寸寸的顺着开关按钮摸过去,她做这事时专注又耐心,像做很正经的事,“这熊谁给你买的?”
谢安然歪头想了下,“时间有点久了,我大哥吧,他每次惹我生气就会送我礼物。”
安凝清突然问,“我可以拆了它吗?”
谢安然明显愣住。
“如果你实在喜欢的话,我就轻点拆,之后再缝起来。”
“倒也没必要。”
主要是她用习惯了,有一次去夏令营没带上这只熊,搞得她两晚没睡好,还以为是枕头的缘故,后来又有一次外出带上枕头也睡不好……
所以这只熊就一直被留在床上了。
“不过,我没了这只熊睡不好,所以你要赔我。”
“好。”
一盘安神香搞不定,就两盘,三盘。
也许还可以先出厂安神香。
谢安然见她答应的非常爽快,积极的给她找来了剪刀,激动的催促她,“用剪刀拆,快。”
安凝清看了她一眼,拆熊还特别有技巧,用剪刀挑开缝线地方,像剥皮一样一点点扒开来,熊肚子里塞了不少棉花,一团团的。
谢安然在旁边欣赏她拆卸行动,觉得光这动作看上去都特别优雅,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,“咦,好恶心,这些都是什么,别告诉我这是虫子啊。”
棉花团里出现了许多黑的、黄的颗粒。
安凝清捧着它们往桌上撒撒,撒出了许多,密密麻麻的。
谢安然一想到自己抱着熊睡了好几年,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,“啊啊谢宣泽这个狗东西。”她立即掏出电话来,给谢宣泽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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