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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建议我换个环境,放松心情,所以我才决定出国散心。
我骗林挽月说公司派我去国外出差,为期一年,其实我只是想一个人躲起来,独自舔舐伤口。
我以为,时间可以治愈一切,包括我脑子里的“阴影”。
可我错了,我高估了自己的自愈能力,也低估了心病的顽固。
在国外的那段日子,我每天都活在恐惧和不安中。
我不敢和任何人接触,不敢接听任何电话,甚至不敢照镜子,因为我害怕镜子里那个憔悴、陌生的男人不是我,而是……
我无数次想要放弃,想要结束这一切,可是一想到林挽月,我又咬牙坚持了下来。
我告诉自己,我不能就这样倒下,我还要回去,回到她身边。
一年后,我终于回到了国内,回到了林挽月身边。
我以为,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,我可以重新开始,可是……
我深吸了一口烟,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,就像我的生活一样,充满了苦涩和无奈。
“没什么,就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我淡淡地说,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,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心里有多么沉重。
林挽月转过头,定定地看着我,眼神复杂难辨,仿佛要将我看穿。
“真的吗?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道惊雷,在我的耳边炸响。
我避开她的目光,不敢与之对视,因为我知道,我的谎言在她面前不堪一击。
“你……”林挽月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。
我起身去开门,门外站着一个快递小哥,手里拿着一封文件袋。
“请问是……林挽月女士吗?”快递小哥问道。
我点了点头,接过文件袋,转身关上门。
“谁啊?”林挽月问道。
“快递。”我说着,将文件袋递给她。
林挽月拆开快递,脸上没有一丝波澜,像是早就预料到里面的东西。她抽出里面的文件,随手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,那份随意,仿佛那不是什么公司转让协议,而是一张超市传单。
“看看吧。”她说。
我狐疑地拿起文件,粗略扫了一眼,果然是公司转让协议,而受让方赫然写着我的名字。
我抬起头,看向林挽月,她正端起茶杯,优雅地品着茶,仿佛一切与她无关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这女人,总是这样,擅自做决定,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。
“省得你在家里无聊,给你找点事做。”林挽月淡淡地说,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。
我冷笑一声,将协议书扔在茶几上,“我需不需要做事,轮得到你来安排吗?”
林挽月放下茶杯,抬眼看着我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,“这家公司是做文化传媒的,正好和你喜欢的东西相对应,你应该会感兴趣。”
我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,只觉得好笑。
林挽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兴趣爱好了?她什么时候放权让我插手她的生意了?
“林挽月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我直视着她,一字一句地问道。
“我说了,给你找点事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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