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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渊往荷花池跟过去了,到了的时候找了一圈没找到沈珈芙在哪儿。
难不成她是没看满意又回宫去了?
“去问问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刘秉和立马应声,招呼了身后一个小太监去找荷花池边的宫人问话。
没一会儿,人回来了。
“陛下,宫人们说,娘娘又去了郑才人的玲珑阁。”
“带路。”
玲珑阁内,沈珈芙不经意打量着这屋里的摆设,总算是知道当初郑才人怎么偷偷摸摸在荷花池那儿捉鱼了。
这宫里的日子本就不好过,若是有银钱倒还好办,若没有圣宠和身份,偏又没有银钱,日子就要过得‘清苦’一些。
“娘娘别看着嫔妾这地方不好,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。”要在她与贵妃不相熟时,这玲珑阁更是瞧着冷清。
沈珈芙慢慢点点头:“不若我和陛下提一提让你换到别处去吧?你可有想去的地方?”
郑才人眉心一跳,应了一声:“多谢娘娘。”
祁渊来得又不巧,踏进门槛没看见沈珈芙就知道她是又跑别处去了。
郑才人弯身行礼,像是知道他来找人一样,恭恭敬敬道:“陛下,娘娘说要回去了,方才刚走,若陛下快些,应该能赶上。”
跟在祁渊身后的宫人都战战兢兢地垂着头,不敢抬起来。
祁渊很快又走了,顺着去玉芙殿的路终于在路上瞧见了沈珈芙的影子。
沈珈芙看见他的时候还浑然不觉地满心欢喜冲他笑,但很快又觉得奇怪:“你怎么是从后面过来的?”
她往后轻轻望了下,发现是玲珑阁的方向,仰头看着他:“陛下是来找我来了?”
祁渊伸手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,说她怎么那么能跑。
“朕从御书房到荷花池,又去了玲珑阁,终于把你逮着了。”
沈珈芙有些不好意思,拉了拉他的胳膊,说:“我这不是太久没出来,太高兴了嘛。”
“我陪陛下回去好不好?我们走荷花池那边,太阳马上要落山了,还可以坐坐看看晚霞呢,好久没和陛下一起看晚霞了。”
祁渊也不可能和她生气,总算是把人追到了,沈珈芙要说什么他都答应。
于是又回了荷花池那边。
的确快要日落了,晚霞泛着整个天边都是昏黄一片,渐渐的,另一边的夜色渐近,逐步分出不同的霞光来。
池面上隐隐有微风,沈珈芙想摘一朵荷花,却又够不到。
祁渊怕她栽进池子里,揽着她的腰把她带回来,替她折下了那朵荷花。
“给你。”
沈珈芙抬头看着他,他身后就是泛着紫色霞光的黄昏,夜幕将近,此刻的宁静显出几分悠然来,冲淡了祁渊身上的帝王之威严,反倒衬得他有几分随性。
“陛下,荷花池里的荷花都谢了不少了。”沈珈芙接过他手里的花,喃喃念道。
祁渊瞥一眼池边确实谢了的花,说了她想听的话:“今年谢了明年也还能再开,明年再来陪你看,可好?”
沈珈芙心满意足地点点头,笑意浮上面颊:“那后年呢?再后年呢?”
“都陪你来,你什么时候想来,朕都陪你,绝不食言。”
“那陛下可要记住了。”
她要的是长长久久,正如那日她和母亲所说的,若真心不再,她也认命了,但现在她觉得,她想要真心一直在她身上。
天边的晚霞渐渐散去了霞光,夜幕悄然降临,沈珈芙的身影走在前面,祁渊跟了上去。
夜幕将近,丛中能听见虫鸣声,偌大的宫闱,竟在这条小道上显出了几分温馨与平和。
正如祁渊所说,往后的每一年,他都带着沈珈芙来看过了荷花,有时是夏初的第一朵盛开的夏荷,有时是夏末的最后一株,有时池子里满是荷花,有时没赶上时候便叫人千方百计从别处移了些还盛开的花放进去。
年年相伴,岁月悠悠,而情不变。
<番外平行世界·完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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