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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话叫祁渊瞬间警觉起来,宫里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比不上宫外自在,他也清楚沈珈芙喜欢宫外,不过这才第一天,就想曲州了?
祁渊正琢磨着该说点什么话来让沈珈芙舒心些,思来想去,还没想出来就听见旁边传出了笑声。
沈珈芙瞧着祁渊紧张的神色,实在没忍住,自已反倒是安慰起他来:“不过也还好啦,下午我睡醒了就叫人带我在宫里转了转,挺有意思的。”
她的玉芙殿足够大,这地方以后就是她的,她喜欢怎么弄就怎么弄,这么一想,好像还有点意思。
但也不多。
沈珈芙说着说着默默闭上了嘴,对上祁渊复杂的目光,伸手推一下他:“你烦死了,走开。”
这下换作祁渊笑了。
他无赖一般把沈珈芙抱到腿上,蹭了蹭她的脸,温声轻语着问她:“朕怎么又烦了?朕这才刚回来呢,就惹了贵妃娘娘不高兴,贵妃娘娘快说说,要怎么罚,朕都应着。”
沈珈芙倏地红了脸,瑟缩着脖子往后悄悄瞧了一眼,看见没什么人才转回头:“你正经些。”
祁渊丝毫不在意,鼻尖蹭着她的脖颈,弄得她痒。
“以后还会有机会出宫去的。”祁渊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。
沈珈芙听着这话,明显高兴了些,很快又从祁渊身上下来。
宫人们在外说晚膳送过来了。
他们最近都在赶路,今夜便睡得早,即便沈珈芙下午睡过一个时辰,晚上也很早就睡熟了过去。
第二日,沈珈芙醒过来时祁渊已经不知何时走了。
她是贵妃,如今又怀有身孕,不用去给皇后请安,太后那边也心疼她,说不用去,沈珈芙睡迟了些,刚洗漱好,听见外面有宫人来报,说祺嫔和许美人过来给她问安。
沈珈芙在桌面上选了支金钗,递给身后的锦书,看看铜镜,随后慢慢嗯了一声。
她都不认识。
方瑜看她这不放在心上的模样,心中好笑,于是说:“祺嫔娘娘和许美人住得近,许是路上碰见了就顺路过来想给娘娘请安,娘娘若是不想见,直接回绝了就是。”
沈珈芙觉得方瑜都说简单了,这才不像是路上碰见过来给她请安的,反倒像是故意过来想打探打探她的性子的。
“不见,请她们出去吧,我还没用早膳呢,没功夫见她们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沈珈芙说不见,也没谁敢说什么,毕竟她是贵妃,而来的人最多也就是个嫔位,不见就不见了。
祺嫔和许美人被回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变化,许美人倒还好,她位份低,今日原也是被强行带过来的,祺嫔就不一样了,她被下了脸面,虽面上还是笑意吟吟地点头称是,转过身却气得咬牙。
不过这一出也能看出来这位新进宫的玉贵妃,并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。
用过了早膳,沈珈芙说想去外边儿走走。
她还挺好奇御花园的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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