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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纪澄并不着意打听,但沈芫闻讯回来时,纪澄还是从她嘴里得到消息。
原来以前沈荷同她夫婿的确恩爱,烹茶泼墨,红袖添香,简直神仙眷侣,但夫妻日子过久了,难免就失了新鲜度,后来她夫婿瞿瑜新纳了一房小妾,这就是矛盾的开端,如今两人已经形同陌路。
虽然沈芫说得含含糊糊,但应是沈荷害得那小妾流产,被他夫婿禁足,还剥夺了管家权,便是这次回京,似乎都是偷跑回来的。
纪澄被吓到了,“瞿家真是欺人太甚了。”他们是沈荷回沈府说些不中听的话,坏了两家的交情,这次软禁了沈荷。
沈芫道:“是啊,我没想到姐夫会那样狠心对二姐,这男人变了心可真狠啊。二姐虽说也有错处,可他为了个姨娘这样伤二姐的心也是不该。”
“那二姐是决心和离了吗?”纪澄问。
沈芫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她舍不得孩子,也舍不下那么多年的感情,我看她的意思,是想让家里给瞿家施压,要让姐夫处理掉那小妾。”
这才是沈荷的性子呢。她素来好强,要不然也挣不出个才女的名头,她是不能接受自己失败的。
纪澄低语道:“可是我听你话里的意思是,他们夫妻的情分已经几乎没有了,这一次哪怕瞿家低头,二姐回去只怕也回不到从前了。”
沈芫叹息道:“可不是么?虽说和离之后可以再嫁,但总难免被人挑剔指点,左也是难,右也是难,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。嫁不嫁得了良人都看运气,一生不到头,谁也不知道会怎样。”
纪澄见沈芫颇有感触,便开解了两句,“姐姐别忧心了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我瞧三姐夫对你却是极好的。”
沈芫笑着摇了摇头,“对我的确不错,可也有在外头逢场作戏的时候,谁也不知道哪天就被外头的狐媚子迷了去。”
纪澄道:“芫姐姐别这样悲观,我看姐夫不是那样的人。夫妻之间的事情,要弄到那么难堪的地步,绝非是一人之错。咱们只要尽到了自己的心,哪怕将来不谐,自己问心无愧,决绝时也不会有遗憾。何况,现在就忧心将来没发生的事情,对郎君也是不公的。”
沈芫不曾想纪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“你倒是比我想得还通透些。我只是闻着他每次应酬回来身上的那一股子脂粉味就想发怒。”
大秦官场的风气实在有些败坏,什么事都喜欢去院子里谈,即使不去那些院子,到酒楼里也是招了女史伴酒的。
“不说这些了,你同二哥如今好些了么?”沈芫问。她怕自己说多了,反而惹起纪澄的伤心事。
要说去那些楼馆去得最勤的还有谁?
“挺好的。”纪澄道。
沈芫只当纪澄是爱面子不肯说实话,也不愿戳她的痛处。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,沈芫就起身告辞了。
到晚上沈彻回来,纪澄将沈荷的事情同他说了说。
沈彻道:“这件事你别过问。二叔和二婶还在呢,再不济还有大哥大嫂,你操的是哪门子心?是嫌你事情不够多么?”
纪澄嘟嘟嘴道:“我没打算理的。就是芫姐姐听了有些感触,想来是三姐夫在外面的应酬多了些,回家据说一身的脂粉味呢。还是你好,每次进门之前都已经梳洗过了。”
沈彻轻笑道:“我就知道我肯定要中刀”
纪澄嗔道:“我可什么都没说,我是赞扬你呢。”
沈彻在纪澄耳边吹气道:“等过了这段日子,我会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有多守身如玉了。”
纪澄被沈彻逗得大笑不止。
沈荷的事情,瞿家人不露面就不好处理,这又是年边上,只能暂放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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