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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儿园的沙池里,那枚三角符号在阳光下愈发清晰。小女孩蹲在地上,用树枝沿着符号边缘画圈,圈里的沙子突然泛起金光,浮现出细碎的星图——像把宇宙缩小了无数倍,摊在掌心。年轻助手举着检测仪靠近时,沙粒突然腾空而起,在他眼前组成行古老的文字,与日记最后那页的笔迹如出一辙:“光河需要倾听者,而孩子的眼睛最干净。”
这时,卖早点的阿姨提着蒸笼匆匆赶来,笼盖掀开的瞬间,蒸汽在晨光里凝成光链,恰好与沙池的星图连成一线。“你看这屉糖包,”她指着面团上的褶皱,“捏的时候总不自觉绕成三角,就像我奶奶当年教的那样。”年轻助手凑近闻了闻,麦香里竟混着淡淡的星尘味,与北极冰谷光链的气息一模一样。
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室里,更多符号正在显形。语言学专家戴着白手套,将放大镜对准17世纪的航海日志,纸页边缘的水渍突然化作流动的光,拼出艘三桅船的轮廓。“是最早的观测者船队,”她指着船帆上的三角标记,“日志里说,他们曾跟着光河航行了三个月,船底的龙骨都结上了发光的晶体。”修复台旁的玻璃柜里,那些原本空白的古籍开始自动翻页,每行新显形的字迹都在微微发烫,像有团火在纸页深处燃烧。
老教堂的彩绘玻璃前围满了人。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,将星轨图案投在地面,形成个巨大的光斑。有个戴老花镜的老人突然蹲下,用拐杖在光斑里划出道弧线,光斑竟顺着轨迹裂开,露出下面的砖石——砖缝里嵌着枚生锈的铜片,上面刻着与玉佩相同的纹路。“我小时候总在这里捡玻璃碎片,”老人摩挲着铜片,“原来光河早就把信藏在了石头里。”
深夜的科研中心,全息屏上的光河支流突然躁动起来。年轻助手发现,所有发光的角落都在朝同一个方向汇聚——市中心的钟楼。他驱车赶到时,守钟人正站在钟楼顶,手里举着祖父留下的铜哨,哨声与钟摆的星声共振,在夜空中荡出金色的涟漪。“祖父说,这哨声能给光河引路,”守钟人眼里闪着光,“他临终前把哨子塞进我手里,说等光河再次泛滥,就吹三声。”
第三声哨音落下的瞬间,钟楼的避雷针突然爆发出强光。三枚血珠的虚影从指针上脱落,化作三道光箭射向夜空,将光河的主流与支流连为一体。城市的监控屏幕上,光链网络开始旋转,像个巨大的齿轮在大地深处转动。年轻助手的玉佩腾空而起,悬在钟楼顶端,表面的纹路与铜片、古籍、糖包褶皱上的符号同时亮起,在夜空中组成完整的星图——那是张从未被记载过的宇宙地图,地球恰好位于最中心的光点上。
黎明时,首个“光河博物馆”在科研中心旁落成。玻璃展柜里,青铜盒子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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