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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智波佐助当然不会告诉她，她的身上还带着他的蛇纹徽章，那里面储存着他的查克拉，她可以通过纹章找到他，他自然也可以反向找到她。

如果告诉她，她一定会立刻把纹章丢掉的吧。

“你看上宇智波斑了吗？”他克制着心中的愤怒，开口道，“一个早该埋进泥土中的僵尸？”

睦月雪枝真的愣了一下：“宇智波斑？”

她看了一眼装傻的带土，问他：“你不是叫阿飞吗？”她知道带土继承了宇智波斑的遗志，但没想到连名字都继承了。斑怎么可能活得到现在啊，那他岂不是一百多岁了。

宇智波带土哼唧半天没说话。

佐助冷笑一声：“显然他也没有把真实身份告诉你。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，你竟然也看得上。”

“你也搞错了，他不是宇智波斑。”睦月雪枝忍不住纠正他，“斑虽然天真，但绝不是藏头露尾的人。”

“天真？”宇智波带土受不了了，“不要一副很了解宇智波斑的样子，竟然有人用‘天真’来形容他，真恶心。”

“可是，带土，斑至少救了你。”

睦月雪枝的话让带土闭嘴了。

“……带土？”佐助抓住了关键词，“你是宇智波带土？你不是死了吗？卡卡西天天去祭拜你。”

佐助曾经跟踪卡卡西的时候，在慰灵碑看到过宇智波带土的名字。卡卡西在这个名字前站了很久。后来他前去查看，发现碑石被擦得很干净，上面摆放的鲜花还带着露水。

“与你无关。”宇智波带土听到卡卡西的名字，表情变得阴沉。

被戳中痛处的样子让佐助勾了勾嘴角。

“雪枝，不管你要做什么，他都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同伴。”佐助当着带土的面诋毁他，“你何必在他的身上白白浪费时间。”

宇智波带土：“……”

如果不是他不能动，他真的要跳起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几巴掌。

“所以呢，你是一个合格的同伴吗？”睦月雪枝不以为然地说道，“你和带土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。”

这句话激怒了佐助。

他和她相识了这么久，结果竟然被另一个人后来居上。明明之前她杀带土的动作那么干脆，到底是他在她心里的地位降低了，还是带土成为了他的替代品？

“一样吗？那就试试看吧。”

他绝对，远胜于宇智波带土！

手指微微弯曲，几根经过处理的钢丝出现在了佐助的手中，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带土的脖子。

睦月雪枝身形一晃，带土脖子上的印记闪烁，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带土的身边，手里剑轻松将钢丝割断。

带土惊慌大喊：“等等！你们要打去旁边打啊！”

他不想成为别人play中的一环！

“佐助，你知道的，你不可能打赢我。”睦月雪枝淡淡说道。

宇智波佐助反手用刀去捅带土，睦月雪枝一脚将带土躺着的床踹开，带土哇哇叫着，像是被钉住尾巴的鱼，胡乱扭动着身体。

“所以……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吗。”宇智波佐助的动作变得狠辣，刀尖对准了睦月雪枝。

是她坚持要跟着他，是她主动招惹他，然而现在，她却又要率先抽身离开，那他算什么？他是她养的狗吗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想亲近的时候就出现在他的身边，不想要了就把他弃如敝履。

明明最开始的时候，他只是想要利用她、控制她、驯服她，可是如今，他都说不清到底是谁驯服了谁。

或许，驯服本来就是双向的。

瞳力消耗过多，鲜血从眼眶里溢出来，模糊了佐助的视线。

他没从她的脸上看见心疼和怜惜，以往他受伤后，她总是用那种眼神看他，好像他是什么娇弱的花朵。

如今，只余冷漠。

再一次被打飞出去，宇智波佐助的脊背撞在山洞的石壁上，他跌落的时候，宛如一只残破的蝴蝶。

佐助用长刀支撑着身体，摇摇晃晃地半跪在地上，衣服都破破烂烂了。

他的唇角带着血迹，显得本就白皙的肤色越发苍白胜雪。

睦月雪枝的心中微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