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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不放手,爷就……”
“就怎么样?哼!反正我欠你的债是还不上了,一千两黄金,你卖了我都不行。我想明白了,你爱怎么样就怎么吧,反正必须把我家傻子还给我……”夏初七拉扯得气喘吁吁,变换着方向地去啃他,像一只小猫儿似的,恶狠狠地伸出她尖利的爪子,往他身上各处撩火儿。
窗外的月亮挂在柳梢,屋内的烛火随着风摇。
混沌之中,一室都是怪异的喘气声儿。
粗的,细的,骂的,吼的……
那烛火摇曳之间,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相缠在一块儿,滚得不可开交,可哪里像是在办好事儿啊,完全就像是一对仇人在打架。一个要缠,一个要推,扯得那是衣襟绫乱,鬓发尽散,一直到夏初七无意之间触碰到他那处令她心惊肉跳的……才骤然清醒。
不过,她却呵呵了!
让他正经,让他装……
原来丫也就是一个绷不住的闷驴货!
气喘吁吁的一抬头,她看着粗气儿喘得比她还要厉害的赵十九,一脸奸笑地瞪丰他,正准备奚落两句,不料他却大手一挥,就在她张嘴的当儿,一下子就敲晕了她。
先人板板……
他真当她是要强了他啊?
到底他是不想要她,还是舍不得那一千两黄金?
陷入黑暗之间,这是夏初七唯一的想法。
……
……
次日雪霁风散,夏初七是在赵樽那张雕工繁复的大床上醒来的。
转了转酸痛的脑袋,一看那屋子里的陈设,她就吓了一大跳。
下意识的反应,便是撩了被子去看身上的衣裳——
还好还好,都穿得好好的。
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,她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,环视半圈儿便见到了睡在窗边儿美人榻上的男人。他身上的薄被斜歪,那美人榻的面积要容纳他高大的身子显得有些勉强。从他皱着的眉头就可以看得出来,他睡得不是很踏实。
干咳了一下,她拔高了声音。
“喂,天亮了!”
像是没有睡好,赵樽看过来时满脸都是戾气。
“醒了?”
他晨起时的声音,哑哑的,低沉的,特别有一种男性的诱惑力。这让夏初七耳朵尖尖又是一烫,想到昨晚上的事儿,她赶紧侧开了脸去,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,避免那种相对时的尴尬。
可再一想,她觉得这货人还是不错的。
至少他以王爷之尊,这么绅士地把床让给了她睡,自己却在那张小小的美人榻上将就了一晚……啧啧啧,单凭这一点,其实也是一个好丈夫的人选了。
心里一美,她对他的怨恨也就少了很多。
“那什么,我这就回去,你到床上来躺会儿吧?”
轻唔了一声儿,赵樽点了点头,却没有撑起身子,还奇怪的又拉了被子来盖在腰上,这才揉着太阳穴,淡淡地说,“去吧,可今日的按摩费,爷就不必给了。”
“凭什么?十两银子你也要抠?”
哧溜一下跳下来,夏初七汲上鞋子,叉着腰身走到他的面前。先前那些感动啊心动啊全都统统都见鬼去了,只剩下满心窝子的怒火。
“这还用问?”
赵樽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,淡淡地扫着她,似乎特别欣赏她恼羞成怒的小样子,而他清晨醒来的沙哑声儿,又低沉了几分,显得十分悦耳。
“爷的屋子,可不是随便睡的,十两算便宜你了。”
“你包租公啊你!”
吐了一口气,下一瞬,初七满肚子的火气,愣是被他给气得负负得正了——眨巴了一下眼睛,她将腰带狠狠一紧,冷哼了一声儿,便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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