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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丫头没认错人吧?小爷我妹妹挺多,表妹却是没有。”
“认错?”初七可怜巴巴地看着她,心里头转了又转,“表哥,我记得,你胸口有一个巴掌大的胎记,我看看还在不在。”不等他反应,她果真就开始去解人家的衣服,顺便在身上摸摸那个捏捏。心里话儿:这小子人虽然不像个好料,可这身儿腱子肉还不错,啧啧,一个个的豆腐块啊忒诱人……
“小丫头这是做什么?吓着小爷了,你可要负责?”
一个大男人被姑娘这样捣鼓,大概他也头一回遇着,虽语带调戏,却也有些慌了手脚。
而旁观几个运水的士兵,也看热闹地窃笑起来。
“祐将军,你就从了表妹吧,让她好好摸上一摸……”
当兵在军营,长期见不到姑娘,大多都喜欢开点荤的玩笑。有了这样的乐子,谁能放过?
“啊——”
就在这混乱哄笑的当儿,突听夏初七一声惊叫。
“表哥,车上……有东西跑进那桶里了?”
“东西?”
众人刚才的注意力,都在她的这边儿,哪能看到有什么东西进去了?
夏初七拽着那表情轻佻的表哥,走过去扒着那水桶,“就这里,我看见了,一个黑呼呼的东西。”
她说得煞有介事,几个人将信将疑地围了过来,打开水桶壳子,可里面是清澈见底的水,哪能有什么东西?
愣了一下,她又指向旁边的水桶。
“那就是这个,表哥,我真的看到一个黑黑的东西,爬进去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一个士兵嘟嘟囔囔的又开了另一个水桶盖。
当然,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“好了小表妹,你就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啊。”瞧着这个疯疯癫癫认表哥的姑娘,那俊男眉眼笑开了花,可语气却有点儿不耐烦了,“乖乖的给表哥让开了路,等我回去复了命,再来寻你好好叙旧。”
夏初七小手揪着袖子,眼泪巴巴地看着他。
“难不成真是我认错人了?”
复杂地瞄她一眼,那俊男勾了下唇角,“也许……”
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,夏初七吹了一声儿口哨。
“哎,我真是这世界上最忧伤的女子。”
刚过晌午,清岗县便笼罩在了流言蜚语之中。
从早上回来就一直在药堂里忙活的夏初七,中途听见有来抓药的人闲嗑说,驿站里头好像出大事了,好多将士得了一种怪病,上吐下泻,医官诊了脉,竟没查出缘由来,惹得晋王殿下大怒,罚了好些人。
对于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儿,夏初七表示很乐呵。
孙正业过来的时候,药堂正准备打烊。瞧着他急匆匆迈入门槛儿的样子,老顾头明知故问。
“哟,孙老,瞧您走得这一头汗的,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“别提了!军中染上了时疫,众多将士咳嗽喘急,上吐下泻,老朽这是……哎,一言难尽!”孙正业摇头叹息,拿着自家开的方子给夏初七让抓药,“小子,速度点,急。”
“哦!”
没有像往常一样闲嗑牙,孙正业抓了药便领着一个小兵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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