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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迷于思考，胸前猝不及防被江慎的掌心贴上，密不透风，江慎低沉的笑声在耳边想起：“枝枝，在想什么？心跳怎么这么快？”

席雪枝蜷缩了身体，折叠形成的角度更小了，他回答的声音也很小：“没什么。。。”

轻的几乎让江慎听不见。

席雪枝枕着的那只手动了动，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体，却突然碰到了某个异常的东西，只是一瞬，那东西很快往后挪。

随后是江慎略带歉意的声音：“抱歉枝枝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黑夜里，席雪枝眨着眼睛，黑暗似乎遮掩了他的羞涩和怯意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软：“没关系的，哥哥。”

他喊了哥哥。

他是故意的。

席雪枝的手悄悄的往后探，在抓住的一瞬间被吓了一跳，江慎抓住了他的手腕是一方面，另外的是，怎么这么？

“枝枝在干嘛？”江慎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听起来有些危险。

席雪枝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，连忙缩回手，也不敢说话，像是做了错事怕被骂因而躲避的小宝宝。

江慎很无奈，原想去浴室自己处理，却在听见席雪枝加快的心跳声时改变了主意。

他收回被席雪枝枕着的手，膝盖和手撑在床上，席雪枝神情有些惊慌。

“别怕。”江慎这样说。

然而整个身子慢慢的，慢慢的往下挪，弯下了腰，低下了头，张开了嘴。

当江慎所在的浴室不闻水声只听得粗重喘气声时，席雪枝躺在床上陷在一片空白里，一片柔软的，预约的的空白。

他隐隐约约想——这种事情还真是挺快乐的。

无怪乎有人会上瘾。

因为晚上做了坏事，席雪枝很晚才睡着，因此起的夜晚。

好在林雨眠早知道他的习惯，对他睡到十一点才醒来这件事也没有意见，甚至在客厅看到席雪枝从楼上下来时还笑眯眯说：“雪枝醒了？要不要再睡一会？”

江慎起的比他早，动静很轻，没吵醒他，甚至还跟老爷子到院子里散了会步，看见席雪枝也喊了一句：“枝枝，快下来？”

和往常一样的语调，席雪枝却总觉得里头多了些缠绵悱恻的意味。

“枝枝？”这是一个有点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。

席雪枝加快了速度，走完最后一级台阶时发现了那个声音主人的庐山真面目——是他一个师兄。

林雨眠这辈子包括席雪枝在内一共收了五个徒弟，都是在不同年龄阶段收的，最大的那个师兄已经有四五十岁的年纪，二师兄因故去世，三师兄忙着周游世界，唯有四师兄和席雪枝年龄相近，只比他大个几岁。

以前林雨眠还在洛市的时候，四师兄乐殊总是第一个到画室的，席雪枝因为起不来，都是第二个到。

林雨眠忙的时候，就让乐殊教他基本功。

因为这一层缘故在，其实两人关系还不错。

事情还要从他和宋楼交往的那天开始说起。

席雪枝是个乖孩子，交了男朋友立马在师门群里给大家汇报，大家都是恭喜，唯独乐殊生了好一次气，狠狠骂了席雪枝几句，说他画画不好好练，光顾着谈恋爱之类的话。

席雪枝记得他当时还哭了。

不知道一向对自己很好很温柔的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