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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幽一愣,笑得极其讽刺:“吃醋?哈哈哈……我说蔺王殿下,你未免太自恋了些。论样貌,我男人不输你,论温柔体贴,你更是比不过我男人。在我眼里,你不过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大变态,你觉得,我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吃醋么?”
眼前的这个男人阴险狡诈,腹黑多变,若真要跟这样的人过一生,那还不得累死?
天天忙着算计和防止被算计,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?
“是么?”东澜景泽望着她,眸色微敛,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:“说来说去,他到底还是抛弃了你。”
原来在她眼里,自己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,即便容貌一样,也始终替代不了她心中的那个人。
不但如此,为了救那个人,她不惜对他下毒,喂醉流年,从某个角度来看,这个女人和他一样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足够冷心冷情。
被他的话噎了一噎,一时间紫幽也不知该如何反驳,不,应该说这是该死的事实,叫人无从反驳。
起初,她自我安慰,想着他或许是有急事离开,可是这么久过去了,她已经不能再跟以往那般,坚定不移地认为他是不得已。
她替他找过上百个借口,可是没有一个借口可以让她原谅他的这么久音讯全无,至少,他应该让人给她带个信,告诉她他一切平安。
“怎么,说中心事,伤心了?”
见她眸光黯淡,似是陷入心结,东澜景泽不由适时出声,将她从阴暗的一角提了出来。
整理了下心头的纷乱,紫幽故作无事的笑了笑:“蔺王殿下多虑了,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个儿的处境吧。”
说完,她朝着一旁的衣架走去。
木质的托盘里,一块巴掌大的方形玉制令牌在烛光的映射下散发着莹莹绿光,晶莹剔透。
将玉佩拿在手里晃了晃,紫幽很大度的说:“令牌我拿走了,以往你算计我的事也就不跟你计较了,再见面你我便是仇人。”
临出门,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,紫幽勾唇一笑,一瞬间,万千风华也不过如此。
“对了,忘了告诉你,一会儿我会引开屠越,这院子也就剩你一个了,够清静,你可以慢慢洗,可千万别冻着,也不用太感激我。”
望了望满地的碎片,紫幽一脸的开怀,东澜景泽,你也有今天?
随着房间的门一声轻响,紫幽一头扎进了夜色中。
房间里,东澜景泽靠坐在浴桶里,目送她离去。
右手轻轻抚上那排牙印,嘴角微微勾起,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再见便是仇人?呵,这只怕不由她决定。
天亮时分,当苏寒和屠越二人将那只行凶的恶鬼带到皇宫,当众撕开那张人皮面具时,众人才惊讶的发现,原来那只恶鬼不是他们的王妃,而是……
“怎么是你?幽儿呢?”
第一个冲上前的是太子东澜凌轩,他一把拽住女子的胳膊,拧眉问道。
“哈哈哈!”
女子没有回答,而是一阵大笑,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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