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芡实的主使是萧淑妃这件事,他们并没有马上禀报给顺熙帝,他们想等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后再说。
“在帝都大街小巷散布刘氏因你而死的人已经查出来了,是二皇子孟柘殒。”席白川捧着一杯热茶,热气氤氲成一道朦胧的屏障挡在他眼前,使得他的眼神有些令人捉摸不透。
玉珥有些诧异:“老二?”
说起这个皇二子,那真是个人才。
皇长子早夭,所以他是一干兄弟姐妹最年长的,其母是已故宸妃,但这个人从来没有尽到做哥哥应该有的表率。
这个人从小不学无术,不爱诗书爱捣乱,在国子监的时候经常拉帮结派收保护费,她记得很清楚,有一次他差点把司马大人家的嫡子给打残,气得她父皇也差点把他打残。
大约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,他生了一场怪病,眼睛不好使了,远处的东西都看不清楚,基本上五十米开外男女不分,一百米开外人畜不分,这没辙了,这个人算是废了,看在他母妃的份上,顺熙帝没有把他分封出去,而是留他在帝都,平日里只要不闹出大事,吃喝嫖赌都没管他。
于是,他成了帝都纨绔子弟的老大,成了整个顺国纨绔子弟的精神领袖。
“这个奇葩没事干嘛找我茬?”玉珥这回真想不明白了,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,她跟孟柘殒根本不是一类人,平时压根没接触,他好端端的招惹她做什么?
席白川轻轻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还在查。”
付望舒忽然道:“市井里传的那些关于殿下和王爷的谣言,其实也是二皇子让人去做的。”
玉珥:“……”
她怎么完全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得罪这个霸王了?
“皇二子对你肯定是有原因的,只是他从不参与政事,所以他要么也是受人指使,要么是你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他了。”席白川放下茶盏,看着玉珥,“你仔细想想,你最近和他有没有交集?”
根本不用想,要不是出了今天的事,她压根都想不起这号人物了。
玉珥摇头:“没印象。”
“那就才从二皇子身上下手吧,我去查查看。”付望舒说着起身,拱手后便往外走。
玉珥一只手托着腮,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,啧啧道:“这就是天降横祸吧?”无缘无故惹了一个楚霸王。
“走,按照你早上的推测,我们去找找那个萧淑妃的情夫。”席白川拉着她往外走,“这件事要加快解决,今日早朝已经开始有官员拿刘氏之死和嫦妃案弹劾你,逼陛下彻底将你罢朝,你的党派也开始人心不稳,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想另择大树了。”
玉珥抿唇:“其实我还是觉得刘氏之死和嫦妃案是同一个人主谋,目的都是逼父皇将我彻底罢朝。”
席白川清淡道:“昭然若揭。”
“皇二子从不参与政事,我罢不罢朝对他都没大影响,他一定是受人指使,受一个在我罢朝后能得到好处的人指使。”符合这些条件的人不多,玉珥此时心里已经有怀疑的人了。
席白川头也没回,只是将她的手捏得更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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