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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代了芡实的事,又把供词交给了他,玉珥和席白川才离开京兆府回宫。
路上席白川一直盯着她看却又不言不语,相处了这么久,玉珥多少能摸清楚他的情绪,现在这样是不高兴了。
“喂。”玉珥踢踢他的脚,主动找话,“帝都内外出现的那些谣言,跟你有没有关系?”
席白川倚在一边,挑眉看她:“什么谣言?”
“别装傻了,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我不信你完全不知情。”玉珥道,“我思来想去,觉得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,除了你没有第二个。”
席白川做出听不懂的样子:“为什么只有我会做这种事?”
“因为只有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不清不楚。”玉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,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上当了,再去看席白川,那人果然笑得像偷腥的猫,揶揄道,“哦,原来你一直是在装傻充愣啊,我还当你真不懂我对你的心思呢。”
玉珥有些尴尬地错开头,心想她怎么可能不懂,只是想不来要怎么回应罢了,毕竟这些年她一直都喊着他皇叔,潜意识里是把他当成长辈的呀……
好在这次席白川没有再步步紧逼,正色道:“散布谣言的人不是我,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,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皇子做的,性质也是玷污你的名声,我猜测和传播刘氏案和嫦妃案的人是同一个人。”
玉珥也是这样想的,微微颔首,靠在软垫上,边想事边手不重不轻地捶着肚子。
席白川看着,很无法理解她的动作:“你这是怀孕了?”
玉珥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:“胡言乱语。”
“那你老是捶着肚子干什么?肚子酸?”
玉珥撇嘴:“肚子疼。”来了月事后,总觉得肚子涨疼涨疼的,这样捶着会舒服一些。
席白川伸出手到她面前:“来,到我这边来。”
“不要。”懒得移动。
席白川也不废话,自己起身坐到了她身边去,把人抱着放在自己腿上,顺势抓住她挣扎的双手,空出的一只手直接摸上她的肚子,在小腹的位置轻轻揉着,力道不重不轻,按着按着还有些发烫,却意外的舒服。
“身子不利索还不赶紧回宫休息,跑去听什么书?”席白川轻声责备。
玉珥耳根有点红——他、他怎么知道的?
“回去后要是还疼,就让宫女烧开水,用毛巾浸湿后趁着热乎贴在小腹上,能减轻疼痛。”席白川淡淡说着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。
玉珥打了个哈欠,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懒洋洋地说:“不知道为什么,最近总是犯困,我睡一会,到了叫我……”
最后一句话落,她人已经睡着。
席白川低头看了她一眼,伸手将她的披风拢好,安安静静地抱着她。
——
翌日东宫。
玉珥睁开眼,和坐在她床头某个衣冠不整、衣不蔽体、坦胸露乳的禽兽大眼瞪小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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