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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为什么不想见玄铁?难道你不清楚吗?”
她无力地咬唇,“小姨说玄铁喜欢她,她不想接受。”
“这话你也肯信?”
这话从小姨嘴里出来,她怎么能不信。
“出……什么事了吗?”
漠成风不会无缘无故跟她发火的。
听到她问,漠成风的唇狠狠扯了一下,“如果我们再晚去一分钟,妞妞可能就危险了。”
“怎么……可能。”这话,连她自己都有些无法坚信。那根本不存在的米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今天会那么巧,戚淑芬不在保姆也不在?她是早就知道了的还是偶遇上了这么个日子。说米在保安室分明是盈可想把她支出去。支出去她独留下妞妞,盈可到底要做什么?
她莫名地想起了那把掉在地板上的刀,身体猛打起了寒战。
漠成风的火气终于降了些,走过来拍她的肩,“我告诉过你,盈可的病情不稳定,随时都可能病发。下次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自做主张,不仅不能带妞妞来,你也不能随便来!想看她,我陪你过来!”
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,但盈束还是为自己的大意深感自责,再不能多说一个字,只听话地点头。
再回到家,戚淑芬已经赶回来,正在跟保姆打电话:“什么?盈可赶你走的?辞职?”
打完电话,戚淑芬窝火地来看盈可。盈可低头,缩得像只小老鼠,一个劲地解释,“我只是不喜欢她,她粗手粗脚的,身上还有味道,我就把她赶走了。姐,束束,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保姆,原来是盈可赶走的。
戚淑芬咬上了唇,几乎要哭出来,“可可,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用暴力,姐不说了吗?不可以用刀,不可以进厨房,你怎么能用刀吓唬保姆。”
“用刀吓唬保姆”这几个字再次激起了盈束的冷汗,她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。而戚淑芬的话也让她知道,盈可的病有多么的可怕。
盈可不断地狡辩着,喃喃低语,已然听不出在说什么,目光直直的,明明紧张害怕,可盈束却莫名读到了狠戾冰冷的味道。是她眼睛花了吗?
“对不起,是我太大意。”戚淑芬走过来,歉意不已。“原以为只是出去一个小时,家里有保姆不会出事,却没想到……”
“是我错了,来之前该给您打个电话的。”盈束咬着唇,忍不住再去看盈可。盈可如果是疯子,缘何会把一切都算得这么刚刚好?
恰好戚淑芬不在,然后拿刀吓走保姆,更为诡异的是,一个疯子哪里来的计谋,用玄铁喜欢她她想避着玄铁这一招让她向漠成风隐瞒自己的去向?
她的背后还有高人吗?那个高人是谁?怎么跟她联系?她连打电话都只能用戚淑芬的电话啊。
漠成风当即打电话给了精神病医院,叫医生过来给盈可看诊,并留下玄铁在戚淑芬的房子里看着盈可,以免她做出什么事儿来。
做完安排,他抱着妞妞下楼,盈束低头默不作声地跟下去。
车子,就停在楼下。
漠成风坐在后座,叫来了代驾。
盈束在门口立了一会儿,还是上了他的车。妞妞和漠成风在咬耳朵,她并没有意识到盈可可能对自己不利,依然如平日一般。
张了数次口,想和漠成风谈盈可的事情,都被他用眼神逼回。她只能默默地坐在车里,减少存在感。指,掐着,那种自责无法散去。
到家的时候,妞妞早就睡着,漠成风把她抱出车,送进房间。盈束呆立在客厅里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最信任的人突兀地欺骗了她,心里还是很难受的,她一次次地问自己,盈可还是以前那个盈可吗?她是真疯了还是假疯?她费尽心思地让自己带妞妞过去,真的要害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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