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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你姓沈的,贪心不足,出尔反尔,独断专行,我吴岁晚又何至于遭受那一场屈辱磨难。
今时今日的拯救和挽留,爱惜与不舍,都是假的,都是她不想要的,只让她觉得恶心愤怒。
吴岁晚不想认这个命,她的憋屈无可诉说,硬把自己逼出了眼泪,想出声骂沈长戈,却只发出了小小的两声“啊啊”。
“岁晚……别怕,我是你的夫君沈长戈,你又不认识我了吗?别怕,别怕……”
沈长戈心慌又心疼,手忙脚乱地擦拭吴岁晚的泪水,红着眼眶,不知所措。
吴岁晚啊了一声,又啊第二声,一声比一声高亢,一声比一声凄惨。
“怎么啦?怎么啦?”
沈长戈手臂使劲儿,抱紧吴岁晚,费力站起身,蹒跚了两步,快速往屋子里而去。
“岁晚,他对你好吗?有没有伤到你?你哪里疼啊?让我看看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,我有多害怕,他再次伤害你,怎么办?我很害怕的……”
沈长戈把吴岁晚放置土炕上,又急不可待地去扒扯她的衣裳,贴身夹袄的纽扣带子都被他拽烂了。
雪白的胸背,不见青紫,只是从前的烙鞭疤痕淡了些。
粗砺的大掌又解开裙带,慢慢游走,捏着她的骨骼,抚着她的皮肤,感受着她的体温。
吴岁晚任人宰割,憋屈得脑仁疼,又一声嘶喊之后,气晕了过去。
沈长戈的难过也如洪水决堤,埋首在女人的胸口,泪流不止。
太阳卡在山头,晚照雪山一片红,小山村十来户人家,烟囱上冒着青烟,袅袅温情。
凌宸藏好了马车,背着手,吹着口哨,溜达回来。
一进门就见三宝在洗菜,其他几个兄弟熬粥的,烧火的,各忙各的,屋子里一片压抑着呼吸的静悄悄。
再从门缝往内室一瞧,沈长戈板着棺材脸,怀中抱着女人,正在发呆。
“咋地啦?”
凌宸拽过三宝,贴着耳朵,低声问道:“媳妇儿给他抢回来了,咋还那个死出呢?”
三宝在棉袄大襟上,胡乱蹭了蹭手上的水渍,哀愁道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但我知道我们家将军的高兴是真高兴。难过却比见不着媳妇儿还更难过,谁知道咋回事呢?”
“艾玛呀!真复杂!”
“小爷和那么多女人玩耍过,没有一个不听话懂事的,哪里来的那么多麻烦?”
“小爷是越来越好奇,姓韩的那女人是什么模样?咋个性情?段位有多高?能把我那傻兄弟耍成个残废加窝囊废。”
凌宸嘚嘚一通,三宝和他唠不到一块儿去,真觉得没意思。
不如去找正主探探口风,兴许他在男女情事上也能再长个见识。
毕竟师父教导过,任何“技艺”都要一直学习,随时精进。
于是,凌花少轻推房门,缓步进了内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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