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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”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转,韩榆注意到她发顶的湿润,取来巾帕递过去,“擦擦。”
越含玉啪嗒关紧窗户,隔绝室外席卷的狂风,回身接住巾帕。
“我没用过。”韩榆补充说明。
越含玉轻唔一声,坐在桌边擦头发。
韩榆掌心贴着裤缝蹭了蹭,左脚跟轻碰右脚跟,踟蹰片刻,到另一边给伤口上药。
伤药一看就是出自韩九之手,韩榆打开后闻了下,确认无碍后才倒出来。
浅黄色的药粉覆在深可见骨的刀伤上,药性有些强,当即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。
韩榆神色如常,取来纱布一圈圈缠绕起来。
刀伤在小臂,单手缠纱布不太利索,不慎一个手滑,纱布滑了下去。
眼看要落到地上,被一只素白纤细的手稳稳接住。
韩榆抬眸,越含玉侧坐在他身畔,继续他没完成的工作。
指尖翻飞,白色的纱布乖顺地缠裹住韩榆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。
鬓边一缕发丝垂落,轻拂过手腕,唤起一阵酥痒。
韩榆喉结微动,默不作声地别开眼,也没撤回手。
“劳驾。”韩榆温言道,“一只手不怎么方便。”
“我以为你不会用到这些。”越含玉抬头又低下,意有所指道,“费时费力。”
韩榆眸光流转,去看她银色的发冠,精致瑰丽,在烛火下映射出光亮。
他想到不久前,她身披银甲的模样。
她似乎格外钟爱银色。
今日的一身。
还有画
像中那一身。
韩榆扣在床沿的手指收紧,嗓音沉却和缓:“我又不是神仙,受伤在所难免。”
在那样的情况下杀出重围,身上丁点儿没挂彩的话,定然会惹人怀疑。
必要情况下,韩榆通常会选择留下部分伤口,任由它在外敷内服下自然痊愈。
越含玉不置一词,给他身上其他的伤口上药。
韩榆不自在地避开,被她一只手压住左肩:“别动。”
韩榆就不动了。
药粉均匀撒在伤口上,越含玉低头,轻吹了下。
韩榆如同紧绷的弓箭,后背僵了下,又很快松开,看不出丝毫的异样。
越含玉偏了偏头,没头没脑地来了句:“我送你的铁鸳鸯,你一直贴身带着?”
韩榆微怔:“呃用习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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