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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在我脑海中霍然炸开,原来他一直这样想我。
如果在他心里,我嫁给他是过家家,是儿戏,那许许多多的日夜,他抱着我喊我湛湛时,又是怎么想的?例行公事?还是逢场作戏?
「严谨玉,你凭什么这么说?」
严谨玉道:「当日我未进洞房前,公主说了何事,可曾记得?」
「我怎么记得!」我冷着脸。
「你说,婚定了可以退,结了可以离,再不济可以休夫,若是严某待你不好,走便是了。」
严谨玉到底是什么记性,我当时不过随口一说,他便记到现在。
我气得不行,咬着牙道:「要是我过够了呢?你要把我送回哪里去?」
「无论公主在哪,臣都会负责。」
「负责负责!」我恼恨地朝他喊,「你除了负责还会说什么!」
嫁给这个男人,我本不该奢望别的!
我红着眼看他,「严谨玉,我当年打人都是为了你,声名狼藉也是为了你,你要负责,就负责到底!」
我无视严谨玉眼中的惊愕诧异,怒气冲冲地回了公主府。
他真是不可理喻!当年若不是看他老老实实站在巷子里,任人欺凌,我怎会一时忍不住,对那几个公子哥下了狠手!
我躺在床上,气得心肝疼,辗转反侧,不见严谨玉回来。
外头的侍女来报,「因宫里急诏,驸马进宫去了。」
好得很!
他就是找借口避开我!
我收拾了严谨玉的一应衣物,打成了包裹,想了想,带着该死的恻隐,丢进一盒上好的茶叶,唤人进来,「从今儿起,驸马去书房睡!」
「这……这不好吧……」下人惊惧道。
「什么不好?怎么不好?我倒不知,我这『公主府』什么时候改姓严了!」
「是……是,小的这就去办!」
下人步履匆匆,风一样从门前刮过。
「慢点!」我没好气地半只脚踏出门,对着背影吼出声,「别把茶叶洒了!」
左等右等,严谨玉就像人间蒸发一般,音讯全无,又过了一日,听说严谨玉就真的在书房住下了,我越想越憋屈!啪地扔下不知翻了多少遍的话本,含着一口怨气,直奔书房。
严谨玉坐在里头,面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折子。桌案上一壶清茶幽幽袅袅,满室馨香。
我提着裙摆跨过门槛,咬牙切齿道:「屋舍简陋,不知严大人可住得习惯?」
严谨玉放下手中的文书,「劳公主挂怀,一切都好。」
茶香袅袅,倒叫他活出一副「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」的样子来。
我被气得七窍生烟,走上前推开桌案上满满当当的折子,将他分门别类弄好的全都搞乱,坐上去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眯着眼道:「一切都好?」
他原本靠后的身子突然往前,大手扣上我的腰肢,滚烫的热度透着薄薄的衣衫,将我烫得一激灵,随即他的手顺着后腰,往下滑去。
我惊叫道:「你……你干什么!」
光天化日,堂堂御史大人怎能做出摸人这等不雅之事!
严谨玉不理会我的惊叫,来到底下,大手微微一提,我赶忙扶住他的双肩,咬着唇小声地哼了一下,臀下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。
我低头一看,是一本墨迹未干的折子,此刻字迹已经被揉花了,黑乎乎一团。
我的裙子!
我刚想跳下来查看,发现腰被严谨玉牢牢锁在桌案上,动弹不得。
严谨玉看了我一眼,「多有冒犯,公主见谅。」
岂止是冒犯,是极其冒犯!
「奸臣!把手拿开!」我伸手去掰,掰了半天纹丝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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