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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了。”
贺岁安穿好,坐回床榻上。
她看一眼窗外,发现天黑了,祁不砚买裙子买了这么长时间贺岁安觉得有些奇怪,也没细问,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。
他们今晚不吃饭,贺岁安因为之前和蒋雪晚在食肆吃的那一顿,到现在还饱着,没食欲。
她穿完裙子就趴坐在床。
祁不砚去喂蛊了。
贺岁安不敢靠近,依然趴躺在床榻,看他喂蛊。
喂蛊食物都是新鲜的肉,不知是什么肉,是祁不砚问小二拿的,小二倒是觉得他奢侈,拿这些上等好肉去喂虫蛇,又不敢多事。
能养虫蛇在身边的少年岂会是等闲之辈,小二把新鲜的肉送上来后,连多看一眼都不敢。
他把东西放下就一溜烟跑了。
祁不砚的虫蛇毒蛊自下山后吃过人的尸体,嘴给养叼了,再吃寻常的肉类,显得兴致缺缺。
黑蛇以前喝过贺岁安的血,如今还觊觎着那等鲜美的味道,转过扁扁的蛇脑袋看向她,却被一根如竹似的手指轻轻敲了下。
敲的力度看似是很温柔的,却隐带有危险意味。
黑蛇缩脖子吃东西。
等虫蛇吃完,祁不砚将它们扔了出去,让它们到外面自己消化食物,他则用热水净手两遍。
贺岁安实在无聊,低头给自己编辫子,拆了编,编了又拆。
怎么编也没祁不砚编的好看。
她不玩头发了。
祁不砚也上了榻,时辰已不早,他喂蛊花费不少时间。
房间的灯灭后,贺岁安适应了会儿才能再看到祁不砚的脸,她是被他抱着睡的,她就好像他精心喂养的宠物,总要放身边才行。
但贺岁安下午睡过一觉了,睡不着,翻来翻去,
柔软的身体在怀里滚来滚去,祁不砚鼻间满是贺岁安的气息,她的手无心擦过他腰下几回,少年睫毛在黑暗中微微颤动。
有异样,祁不砚不禁埋首到贺岁安颈窝,吐息喷洒,像是疼地嗯了一声,吓得贺岁安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不该“怎、怎么了”
祁不砚脸有极艳之意,也有对未知事物的茫然。
五指抓紧了被褥。
贺岁安本来翻成平躺的,听到他的声音,又转过身来,变成侧躺,跟他面对面,却被面覆昳丽薄红的祁不砚惊艳了一瞬。
刚想问清楚他到底怎么了,贺岁安却发现了一些端倪,在她转过身后,滚烫、灼热,恰好抵住了她,她不知所措地咽了咽口水。
少年下巴搁到贺岁安的肩头,像是想通过接近她,闻着她的气息,缓解一下疼意。
过了良久,贺岁安无所适从问“好点了么”
“很奇怪。”他道。
祁不砚在十四岁后也偶尔在早上遇过类似的情况,虽不知原因是什么,但它会自己平复。
可这次不一样它是因贺岁安而产生变化的。
贺岁安越来越紧张,不敢乱动,手心都出汗了,也不知是被天气热的,还是因为别的。
她追问“什么叫很奇怪”
奇怪的是。
祁不砚想顶撞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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