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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伶舟祈,他将胸口的箭硬生生拔下,带着血的箭被重重扔在地面上,伶舟祈一步一步逼近今时月,狭长的凤眸几近破碎:“你为了他伤孤,骂孤,从未有人像你这般胆大,孤对你还不够好吗?你怎能如此狠心地对孤?”
今时月捡起那带血的玄箭又一次抵在伶舟祈的胸口之上,嘲讽般地道:“不如你杀了我?”
伶舟祈脚步一顿,漆黑的眼眸如深渊炼狱一般,说出口的话残忍至极:“孤不杀你,你与那人注定无缘无份,便是死,亦不能双宿双栖,你想下去陪他,孤不会成全你们。”
他说完,一把将今时月按在墙壁上:“他是在城下去死的,想来现在灵魂亦未消散,说不定此时正看着我们呢。”他说完,俯头缓缓凑近今时月:“你说,孤要是在这要了你,那姓蒋的是不是死了都不能安息?”
城楼之上的众人面色大变,只觉伶舟祈当真是被气疯了,竟说出如此悖逆人伦的之言,连帝族颜面都全然不顾了。
众人震惊之余,更觉今日发生的一切过于荒唐诡异。
“啪。”
第三次。
他们的君上被当众打的第三个耳光,伶舟祈身为帝主的尊严,高傲,脸面,早已在这半个时辰里,被那少女踩进泥里,彻底碾碎。
而伶舟祈,从偏执恼怒到卑微恳求,再到不依不饶,早已失去了理智与分寸,狼狈如同丧家之犬般。
就在伶舟祈赤红着双眼将今时月外衫扯乱之时,城墙上的斗篷男叹息一声,走到伶舟祈身后将他拦住。
伶舟祈红着眼,面容崩坏的盯着今时月:“你便真就如此厌恶孤?你看孤!你给孤转过头来!”
斗篷男将伶舟祈与今时月隔开,指挥着暗影卫控制住伶舟祈。
“滚开!都给孤滚开!”伶舟祈怒吼道。
暗影卫不敢碰到他,只能如人墙一般堵在他前方,任由他打踹。
斗篷男走到宛如雕像一般看着城下的今时月身旁:“得罪了,小殿下。”
今时月视线从泥泞中闪烁着光芒的宝石戒指上缓缓收回:“我自己走。”
斗篷男的手顿住,而后点了点头:“也好,马车就在城楼下。”
今时月走后,斗篷男走到伶舟祈面前:“君上,你过分了。”
今时月走后,伶舟祈眼尾的的一抹湿意终于滑落下来,他双手微颤的撑在城墙边,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显得是那般滑稽狼狈:“无冥,为何拦孤。”
斗篷男道:“作为帝主,不该如泼妇一般如此胡闹,失了体面。作为伶舟祈,你这样闹,只会把喜欢之人越推越远。”
伶舟祈冷眼看他:“你说孤喜欢她?她不过孤的棋子,也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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