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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?微微侧脸,仿佛是在用耳边去辨认方位,他缓慢抬手,轻轻地摸到了宋瑶枝流血的手腕,摸到一手的湿濡,也听到了宋瑶枝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岑?快速将手移开,捏紧宋瑶枝的手臂。
他这样明显的动作,宋瑶枝一眼便确定了一件事。
岑?,瞎了。www。
宋瑶枝屏住呼吸,她将手腕凑到岑?唇边,一声不敢吭。
岑?察觉到她的动作,冷笑了声,“宋瑶枝,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听到,你知道的挺清楚啊。”
宋瑶枝认命地闭上眼,“陛下,我就想赶紧养好蛊虫,然后去过自己的生活。如果陛下担心臣女会在外面乱说什么,臣女可以找间寺庙,一辈子都不再出来。陛下,臣女当真不想死,求陛下饶命。”
这一次她即便没有跪,岑?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,他也知道宋瑶枝说的这番话有多真心实意。
岑?不再说话,他将唇贴上宋瑶枝的手腕。
猩红的血流进岑?的唇上,浓烈的血腥味占据岑?的口腔。
岑?内心厌恶至极,眉间的戾气越来越重。
“陛下咋还生起气来了?”宋瑶枝低头看着岑?的表情,激动道,“陛下喝我血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开心一点?这样才能显得我这个血有价值啊!”
岑?原本极其烦闷,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心底那阵阴郁之气突然找到了个缺口,那些阴郁之气瞬间消散出去。
他刚刚只想杀人,可现在他不再想杀人了。
他就想开口吓唬宋瑶枝。
最好能将她吓到诚惶诚恐地求他饶命,一边求饶,一边还要对他阴阳怪气几句。
可他现在开不了口,这人血的滋味他一口都不想再尝。
如若不是君芙说宋瑶枝的血可以缓解蛊毒,如若不是这次缺失的是视觉。
他永远不会这么做!
岑?松开宋瑶枝,额头青筋鼓起。
为何偏叫他摊上这样的母后,为何他要中这蛊毒?
岑?刚刚消散的戾气重新生起,他一把将旁边的茶杯推倒在地。
宋瑶枝一惊,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,本想跪下去,但突然想到岑?看不见了啊,那她还跪什么?
“宋瑶枝,为什么不跪?你是不是觉得朕看不见了所以便不必跪了?”岑?冷声道。
宋瑶枝:……
他怕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。
“这个事吧,当然不是啦。臣女没跪只是因为今日血流太多,晕得慌。怕跪下去就站不起来了,那还得劳烦陛下你抱我,这多不好意思。”宋瑶枝诚恳道,“我其实也是为陛下着想。”
岑?冷笑一声:“胡说八道!”
宋瑶枝:“天啊,我说的全是真心话。”
“你如何觉得朕会抱你?朕凭什么抱你?”岑?反问她。
宋瑶枝无辜道:“之前陛下你都抱了啊。”
岑?闻言冷哼一声:“只有那一次,以后你想都不要想朕抱你!”
宋瑶枝:“……好的吧。”
“除非情况特殊。”
宋瑶枝正要点头说哦,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。
“皇兄皇兄不得了了!出大事了!”
“皇兄!楼统领在母后营帐里!出大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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