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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秉词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,用指腹给她抹了抹眼泪,“怎么了?”
许意阑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恐惧,觉得丢人,又怕他嫌弃她事多,只好别过脸说:“我想先洗个澡。”
“阑阑,你在抖。”梁秉词叹了口气,丝毫没有为难她的意思。
这种事他又不能只顾着自己享受,她的情绪也很重要。
可她的身体上的反应偏偏说明她对他的接受度不是那么强,她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他,可见这些都是假话。
许意阑有股被揭穿的羞耻感,把脸埋进被子里,耳根绯红,嘴硬地说:“我只是没有经验,你照顾照顾我怎么了?”
梁秉词轻笑,摸了摸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,亲了亲她的额头,逗她,“我也没经验。可是阑阑,这事对于男人不需要经验。”
许意阑有些懵,抿了抿唇,大脑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,认真地问:“可以下次吗?”
她想再做一做心理建设。
梁秉词拉住她的手,探过去,吻她的唇,“可以是可以,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?”
许意阑茫然地看着他,男人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,抱着她,唇畔擦过她的耳廓,“许意阑,这次不许你耍赖。”
“我耍什么赖?”她拒绝承认。
梁秉词轻笑,她是把之前撩拨完他就跑的事都忘到脑后了,还是根本不知道他会反应那么大。
她大概不知道,他无数次站在淋浴下,冷水浇到头皮上,他脑海里想的全部是她。
他卑劣地在大脑中反复勾勒,如果是她,如果是她帮他该有多好。
而今天,他不会再放过她。
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,彼此都有责任,谁也不纯洁,谁也不清白。
梁秉词牵着她的手腕向前,许意阑一触到,就想缩回手,却被他紧紧钳住。
“阑阑,帮帮我,嗯?”
男人蛊惑着她,许意阑不堪一击,别过头,跟着他的频率。她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,她坐在床上,脚趾蜷缩着,偏过头看着窗外。
夜色渐渐沉了下来,室内的喘息声趋于平静。许意阑茫然无措地看着他,双手摊开,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她以前觉得哥哥的长相和身材真的很让她满意,所以睡了他自己也不吃亏。可是为什么,刚刚他那么可怕,她手腕泛酸,嘟囔着求饶,他还是不松开她。
他一边哄着她,一边去亲吻她的唇,甚至偶尔还和她渐渐苏蔓婷和梁伯庸的近况。他说爸妈又去了德国,还发了在多瑙河的照片。
许意阑觉得他疯了,做了这种事还要提远在欧洲的父母。
她觉得自己也疯了,被他逼疯了。
梁秉词揉了揉她的碎发,揽着腰把她抱了起来,他找了件宽大的浴袍给她裹上,把她带到了浴室。
许意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小脸潮红。明明什么都没发生,却好像一切都发生了。
而身后的男人,一脸清明,深邃的眸子透过镜子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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