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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晚上,你说要我等你回来。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你,我怕你指责我,我怕你问我到底爱不爱你。我早就准备好了逃避的,我那时候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梁秉词吻了吻她的眉心,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别瞎想了,都过去了,我不在乎的。”
许意阑想起今晚陈辙的那些话,无论如何都要和他说清楚自己的想法。这些事,她要是不逼问他,他是不会亲口和她讲的。
他们两个人,若是都打死不开口,那以后吵架了岂不是只能冷暴力。
许意阑觉得她还是话多一些比较好,便絮絮叨叨地继续说:“其实那天晚上,我坐在车上,我真的觉得我的肚子里好像曾经有过一个我们的孩子。”
她嘀咕着说:“我还想过,如果那天我没吃药,会不会真的怀孕?可我真的知道,我不能怀孕,我……”
梁秉词和她鼻尖蹭在一起,“你这样做是对的。”
他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你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是对的。没什么比你的健康、你的快乐更重要。”
许意阑怔了一下,她以前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。学校的老师没教过,许强不懂这些道理,而苏蔓婷的教育恰好相反,她总是让她低下头弯着腰讨好别人。
许意阑突然笑了出来,她想起之前梁伯庸母亲生病的时候,她为了讨好奶奶,愿意弯下腰来帮腿脚不便的老人穿鞋。
第一次,是在医院,他冷眼旁观。第二次,是在家里,他抬手拉起她,说这种事让佣人做就可以了。
许意阑渐渐闭上眼睛,睡了过去。
她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美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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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,正是周末,梁秉词忙完手头的事说陪许意阑去逛逛。
于是他们去看摄影展。
许意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这个摄影展的,她一直想去,但因为梁秉词答应她会陪她去,所以她便一直等着他。
梁秉词和许意阑手牵手走进了画廊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画颜料和木质画框的混合香气。
画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摄影作品,按照作品的风格主题做了简单分类。
许意阑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,长发披肩,清新脱俗。
“你看这幅,光影处理得真好。”许意阑指着一幅黑白照片,照片中是一位老人在公园的长椅上喂鸽子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在老人的脸上,形成了明暗对比,让整张照片充满了故事感。
梁秉词勾唇,低下头调侃她:“以前不是总说自己没有文艺细胞,没有特长,不是什么天才?”
许意阑轻嗔笑着拍了他胳膊一下,跋扈地说:“这种话我自己说自己可以,你说就不行。”
男人轻“嗯”了声,“你最有天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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