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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厢赵姝玉可谓是心慌意乱,万分懊恼,心底一片瓦凉。
同样高沁雪也急得火烧眉毛,这事若传了出去,且不说自己和赵家妹妹的名声一同扫地,自家那混世魔王表弟可会放了她?
就在她二人急得毛都炸了之际,不久前被请出去的小童又敲门进屋。
那小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之后,对着赵姝玉道:“方才玉卿公子派人传话,若这位贵人待会儿要参加择君宴,那三万两黄金一文都不能少,即刻付清。”
闻言,赵姝玉倒抽一口冷气,连忙摆手,“我不参加不参加——”
可紧接着那小童又道:“但倘若贵人让公子陪同参宴,那银钱之事,可与他单独商议。”
赵姝玉顿时哑然。
高沁雪也听明白了,但同样一头雾水。
但很快她就接话,“择君宴我们自是要参加的,就劳烦玉卿公子陪席了。”
小童一走,高沁雪虚脱坐下。
“玉儿妹妹,看来今晚是难善了了。”
两人在屋里惴惴不安地歇了片刻,不多时,有人来请,择君宴起。
赵姝玉虽有满肚子疑惑和不安,但和高沁雪商量了一会儿之后,也强制镇定了下来。
没过多久,两人离开了柳眠一梦,被引至了另一处广院。
时已夜幕降临,华灯高悬。
这处广院围湖畔而建,丝竹管乐声声不歇从那临湖雅楼里传出,而湖畔还有两艘画舫靠岸停泊,画舫上亦有灯火人影,一派热闹。
身边不时有戴着面纱或是穿着斗篷的女子被柳眠阁的下人引入雅楼。
高沁雪和赵姝玉也不例外,很快也到了雅楼二层。
楼外庭院清幽,楼里一派喧嚣。
但这份热闹又与邀月楼的迷阵婬宴截然不同。
不是那身处黑暗中,可以无所顾忌地放荡行事,这雅楼里有灯火、有薄纱,有人声笑语,暧昧缠缠,但都分外风雅。
楼中粉纱层层垂落,遮遮掩掩,隐隐绰绰,将偌大的宴厅衬得旖旎微醺。
周遭熏香浓烈,一楼戏台歌舞不断,粉花香曼,男伶郎君顾盼生姿,不论是陪席的,还是服侍贵人的侍者,都衣衫华美,容姿俱佳。
坐在二楼包厢的赵姝玉看得频咽口水,从未见识过这等让女子寻欢作乐的宴席。
而被请到另一处包厢的高沁雪,虽然心忧赵姝玉,但同样也忍不住脸红心跳。
她二人一分开,赵姝玉更是坐立不安,四处张望。
这二楼包厢不大,恰能放下一张软榻和一方桌席。
那桌上布了席面,美酒吃食一应俱全。
可此时欠了三万两黄金外债的赵姝玉哪里吃得下,她走到窗台边,拂开薄纱,看着场中热闹,目光四处探寻。
然而她张望了好一阵,除了现这柳眠阁外松内紧,暗处都有人守着,哽是没再现别的什么。
她愁眉苦脸坐回软榻,想不出脱身之策,也拿不出钱财。
看着桌上的吃食,她虽腹中饥火熊熊,却食不下咽。
“姝儿怎么不先吃点东西?”
随着门扉的轻响,一声带笑的男音传来。
赵姝玉一愣,迅回头,只见一个风姿隽雅的美人正站在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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