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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式疑惑,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了。
男人黑着脸开口,“咩阿企哥,你边度来咁多阿哥?你阿哥在荷兰”他紧急住了口,硬生生的把后半句咽了回去。吃醋使他差点忘记现在的自己,没参与过她的过去。
黎式确实也没听清他后面讲了什么,眨着眼问,“你究竟在话些乜嘢?”
乌鸦哥圆不回去,便只能含含糊糊地说,“我走咗。”
她一向不同他纠结这些,自顾自弄自个的花木,点点头道,“好啊,那我中午畀你留饭。”
“好。”
韩企把乌鸦领到贺新的书房门口,就不再向前了,“大佬在里面,陈生你自己去见他吧。”
推开书房沉重的木门,看到贺新坐在沙发上抽雪茄。乌鸦入屋,站在这位掌握澳门大条经济命脉的老人面前,恭敬喊人。
“贺爷。”
贺新掀起眼皮,指了指旁边的位置,道,“坐吧。”
乌鸦不和他客套这些,也在沙发上坐下来。
贺新开口关怀,“身体好翻(痊愈)未?”
“多谢贺爷关心,我好翻晒。”
“你过到澳门咁多日,你大佬冇讲乜嘢啊?”
面对突然转变的话题,又涉及到了骆驼,乌鸦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,“我大佬知我来做乜嘢,亦不反对。如果有机会,他都想见见贺爷你。”
“见我?”贺新笑了笑,另含深意,“我有咩好见嘅,我同你大佬,做的,可不是同一种生意。”
乌鸦无惧威严,正面接话而上,“都未说,见面一定系要倾生意。”
贺新喜愠不形于色,“亦都好,若是有计划的话。”
“贺爷今日叫我来,系要讲d咩呀?”乌鸦知道今天叫他来,不是来叙这些闲话的。
贺新也不绕弯子,呼出了一口烟雾,道,“后生仔,你那天枪前护我,让我很意外。我贺新是个好分明的人,讲到尾,你都不是我的人,能做到这个份上,我亦不想欠你。说吧,你要乜嘢,只要你讲得出,我贺新就畀得足。”
“我要嘅,好简单。”乌鸦神色是难得的认真,“我要黎式。”
“你要阿式?”贺新似乎没多少意外,“可阿式系一个人,点得畀来畀去?你谂(想)清楚再答返我,这种机会,可不是轻易有的。”
乌鸦点头,“我谂(想)好清楚,我来澳门,求的,只有她一个。她亦无需贺爷你来畀,只要你不阻我追她,就算是圆我心愿。”
“你要追她是你的自由,她愿不愿意接受你的追求,是她的自由,同我何关?你求错了人了吧。”
乌鸦似乎领悟到了重点,即刻反问,“即系话,你唔阻我接近她了?”
贺新掸了掸烟灰,笑了笑道,“我真要阻你,你以为,你近的了她身边?”
说的也是。比起第一次见贺新被那样当头当面的讽刺,如今的乌鸦已经习惯了很多,再说,贺新说的是事实,他也无从反驳。
“咁好,就谢过贺爷了。”乌鸦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结束了,起身打算离开。
贺新没有拦他,点点头允许他的离去,在即将走出书房时,又缓缓呼出一口烟雾,开口道,“后生仔,这入门第一步,你算合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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