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柏升从督军府离开后,盛谨言独坐。
黄昏时,夕阳从后窗照进来,铺满书房。
暖融融的。
盛谨言突然走到电话机旁边,拨了个电话出去。
摘玉居里,曹妈接了电话。
很快,话筒转交给了宁夕。
“……您要来吃饭?厨房的晚饭已经做好了,大菜恐怕来不及加,只能临时加两个小炒菜。”宁夕说。
盛谨言:“我有话跟你讲。”
言外之意,不是专门去吃饭的。
“那您需要外面吃饭吗?我定个包厢。”宁夕问。
盛谨言:“不必外出,你那边说话方便。是二姨太的事。”
“好,我等您。”宁夕立马道。
她叫小厨房多准备两个炒菜,又不知道盛谨言爱吃什么。
盛谨言对吃喝好像不太讲究。
他喝白酒,也喝黄酒和洋酒;荤素也不怎么计较,有什么吃什么,不挑食。
宁夕其实留意过,想看看他爱吃什么,发现他没有特别的偏好。
她一边叫厨房加菜,一边去了趟盛家的酒窖,拿了一坛黄酒来。
黄酒送去厨房,添了姜片、橘皮和冰糖加热后,再送回摘玉居时,盛谨言到了。
宁夕在后门迎接他。
他穿一件衬衫,头发半干,像是出门前梳洗了一番,身上有药皂的味道,不难闻。
宁夕走在他身边时,从来没觉得他的气味烦人。很相反,他身上没有过那种令人作呕的臭。
她胡思乱想着,把盛谨言请进了门。
两人坐定,宁夕给他倒酒。
他二话不说,先喝了一杯。
“督军慢些喝,先吃点菜。”宁夕说。
黄酒后劲大。
“跟你说点事。”盛谨言转着酒杯,没吃菜。
宁夕端坐:“您说。”
“我处置了二姨太。”盛谨言道。
宁夕没敢问怎么处置的。
她接话:“以后,是不是对外就说没有了二姨太?如果您不方便,我会透露出去。”
“不用对外。我枪毙了她,她已经死了。”盛谨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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