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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责任?”那头的女声充满讽刺地反驳,“我的责任是在她出生时没掐死她就算仁至义尽!”
“宋鸿芸。”
梅鹤年被气得忍不住呵斥出对方的名字。
“别太过分。”
梅鹤年:“你不能将别人带给你的不幸强加到一个孩子身上,她才五岁,什么都不懂,她是无辜的。你知不知道她长得多像你?”
“就算我告诉宋舞,她妈妈不是有意要抛弃她的,宋舞也不会怪你。她在学校布置的日记里,对‘母亲’的描述充满期望、仰慕、幻想……”
宋鸿芸:“那关我什么事。”
整个厨房的气氛死寂般的压抑。
大概是看在过年的份上,为了不闹得太难看,宋鸿芸重新说道:“好了,她爱写就爱写吧,但愿她以后跟您一样做个文化人,这样行了吧?”
“今年我就不回来了,现在通讯这么发达,拍张照片就能看到了。你帮我养着她,钱我会打到你账户上,还有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没天天矫情到离不开人,好了好了,过年自找晦气,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嘟一声,电话挂了。
老太太侧过身,身形顿僵,看到了孤零零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的宋舞。
才五岁,稚嫩的双眼里堆满了人间世的悲欢离合。
宋舞:“妈妈很忙吗。”
梅鹤年的叹息声,像熄火多时的灶台,灭得一干二净。
“下回就会来看你了。”
“好啊,我还小呢,离长大还有好多好多年,可以多等等,等妈妈有空就好啦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卫生间外的洗手池,宋舞在自动出水口,也不管会不会妆花连续掬起一两捧水扑向脸蛋。
等到稍微清醒些,才抬头盯着镜子看到眼眶红红的自己。
在宋舞出神时,打火机的声响伴随着一道身影在拐角处出现。
先是一片清冷白雾般的烟圈飘散,后是季骁虞侧身靠着墙,手指夹着烟,双目有神的看过来。
在发现宋舞脸色白得不同寻常,两眼也通红的情况下,季骁虞眯起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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