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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为何要封城?”卢绾定了定神问。
“小女子不知。”红云回了一句,然后问卢绾:“还要继续吗?”
“不用了,你走吧,本王,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你从未给本王带来过好消息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小女子告辞了。”
窗户上影子移动,卢绾卧室的房门打开了。
少年歌姬红云整理着凌乱的衣衫,走了出来。
“来人,把世子给本王请过来!”
红云还没走远,卢绾就对仆人喊了一声。
卢弃听到后,赶忙跑回自己的卧室。
等到仆人来喊他,他便跟着仆人又返回到了卢绾这边。
“儿啊,那歌姬和上回一样,是你樊哙大叔派来传递消息的,只不过她这次传递的消息有些急,我便将你喊了过来。”
情况紧急,卢绾没有任何铺垫,直接说:“长安怕是明天就要封城了,你樊哙大叔的意思是,咱们要回去,最好今晚就动身。”
“长安为何要封城?”卢弃将卢绾问过的话,又抛了出来。
“这……你樊大叔没说。”卢绾皱着眉摇了摇头,继续说:“关键的时候到了,今晚咱们究竟走不走,得拿个主意。”
“照你的分析,自然是留下来,把所有麻烦都解决了,再回去好一些,可是,长安城一封,咱们就没退路了,继续留在长安,无疑是用命在赌,儿啊,爹可以赌,你不可以!”
情绪激动之下,卢绾抓住了卢弃的双臂,巴巴地望着他。
卢弃回望着卢绾,思索了片刻说:“爹,长安为何突然封城,是事情的关键,咱们必须弄清楚,要不然咱们就这么不辞而别,在皇帝大爷那里,会留下话柄,也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。”
“这些我知道。”卢绾眼珠子动了动,松开手,在卢弃的双臂上拍了拍:“理由总能找到的,匈奴进犯,暴民作乱,抗捐……这不是一抓一大把嘛,咱们以国事为重,相信你皇帝大爷能理解。”
“万一他不理解呢?”卢弃目不转睛看着父亲卢绾,犹豫了一下问:“爹,你到底在惧怕什么?”
“爹能怕什么,还不是担心连累你。”卢绾的眼神有些躲闪、飘忽,嘀嘀咕咕地说:“爹年纪一大把了,死就死了,你还年轻,你要是出了事,咱们老卢家可就完蛋了。”
“老卢家完不了!”卢弃很肯定地说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,走,还是不走?”卢绾似乎没了主意。
卢弃说:“不管走还是不走,必须先弄清楚长安为何要封城,另外,在孩儿看来,即使封城了,也并不是什么大事,无非是我们在奔丧之余多盘桓几日而已,相反,如果我们今晚不辞而别,很多矛盾都会在短时间内爆发,孩儿担心我们未必应付得了。”
“但是,机会稍纵即逝……”卢绾还是很纠结。
卢弃说:“我记得您说那歌姬不仅为樊哙大叔办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有人故意让她传播这样的消息,让我们做出错误的选择?”卢绾瞪大眼睛的同时,后脊背一阵发凉。
“不排除这种可能,因此,我们目前有两个选择。”
卢弃点点头,眼睛眯了眯:“第一,您设法和樊哙大叔见一面,我相信在生死大事面前,他是不会有所隐瞒的;第二,请先生过来,占一卦,咱们父子听天由命。”
“什么叫听天由命,我卢绾向来不相信这些!”卢绾眼中涌起狠辣之色,噌的站了起来:“为父这就去见你樊哙大叔。”
“有劳父王了。”卢弃望着卢绾离去的背影,皱起了眉毛。
未央宫,椒房殿。
吕后端坐长案之后,一双眼睛左右流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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