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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琰揉了揉额头,正好齐润打了电话过来,“人没在凌随这边,也没有消息说薛微小姐有过来。”
“那凌随那边没有其他什么动向?有没有可能人是被他弄走的?”
齐润:“看起来没这个可能,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。”
话音落下,就是长久的沉默。
“行吧,就这样。”薛琰挂了电话。
刚压下去没一会的躁火又蹭蹭的冒上来,片刻后,猛地一扬手,桌上的东西统统被扫落在了地上。
手指划到纸片,食指指背上竟然划出细细一道口子,这样细小的伤口,不怎么疼,特别是心浮气躁的时候,更不会将其当一回事儿,只有在夜深人静时,那种丝丝的疼痛,才会入心入肺。
温漾的晚餐送上来的时候,办公室里没了人,只剩下一片狼藉。
桌子上除了电脑意外,所有东西都没能幸免,大班椅转了个圈,背向大门,仿佛连它也在生气。
温漾叹口气,将食盒放下,开始着手整理。
薛琰驱车,在市区内转了一圈,视线一直在两边扫视,最后,他把车子停在了薛微之前的烘培店门口,这里一排小吃甚多,这个时间点也是热热闹闹,路上来来去去的学生比较多,充斥着青春的气息。
薛琰眼睛盯着店门,外面的灯光洒进去,还是能看清里面的摆设。偶尔有人路过,会稍稍驻足几秒,用手指了指,似是在说什么。
他从收纳盒里,重新拿出一包烟,拆开后,抽出一根点上,降下一半的车窗,外面炙热的风吹进来,带着喧嚣,落在他的耳朵里。
他觉得烦,又把车窗关上,片刻的功夫,车内就烟雾缭绕。
是要把自己呛死在这烟雾里。
等车子里塞满了烟,他才推开车门,下车都自带烟雾,像个下凡的神仙。出来的时候,路过两个行人,齐齐的朝着他看了一眼,那眼神似是在看怪物,又这怪物的样貌惊到,转而成了花痴。
薛琰转身,附身再次进去,在车内的收纳盒里找了半天,才找到了一枚钥匙。
他开了烘培店的门,打开灯,里面有一股潮味,是良久没有人气的味道。
桌子上都布了一层细细的灰。
他看了一眼,拉了椅子坐下来,手机放在桌子上,没有半点动静。
他慢慢的沉静下来,只是胸口那股气散不掉。
……
薛微和小舞坐在火车上,那种绿皮火车,特慢的那种。
目的地未知,为了不让薛琰查到,她让小舞先开车出省,在隔壁县城随便买了一张火车票,就上了车。
火车上人不多,有座位。
薛微靠窗坐着,这一路除了开始说了几句狠话,小舞妥协以后,她就没再多说一句话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到了这会,小舞倒是又胆量问了。
“你想去哪儿?”
她摇摇头。
“总该有个目的地,难道一直在火车上坐着?”
薛微想了一会,说:“下一站下车,重新买一张随便去哪儿的票。”
“微微。”
“等我想好了,我会告诉你。我现在就想坐火车,不管目的地是哪里。”
小舞犹豫了下,还是问:“你应该不会真的去找那个凌随吧?”
薛微扯了下嘴角,“也说不定。”
“微微。”
“好了,你让我安安静静的看一会风景不行么?我现在就想安静一会。”
小舞不再多言,看了看时间,去看了一下晚餐。车上的晚餐就是简单的便当,并不是特别好。
不过薛微对这些要求不多,怎么样都能吃。河源书吧
晚上八点,他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县城下车,小舞去买车票,看了一圈,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以后才有一班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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