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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 诗成泣鬼神（第2页）

卢晓月闻到身后传来一股酸意，秀眉皱了皱：“闭嘴。”

而那群凑热闹的武将子弟，纷纷苦着脸，咬牙切齿道：“程怀亮，大家都是武将，你凭自已封爵也就罢了，你写出这首词，还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？”

此言一出，牵动话头，有人附和道：“是啊，上次他封爵，我跪了一晚上。这次他又写词，估计回家后，我阿耶又得让我抄书了。”

不断有人不住地往外倒着苦水，纷纷抱怨程怀亮。

“我侯虎，与程怀亮势不两立！”

这句话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愤意，不断有人立誓。

“我赵大宝，与程怀亮势不两立！”

……

“我程处默，与程怀亮势不两立！”

徐景阳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，扭头怪异地看了程处默一眼：“处默，怀亮是你弟弟，不护着他就算了，你跟着起什么哄？”

这句话好像唤起了程处默内心仅剩的一丝兄长慈爱。

可下一秒…

程处默想到程怀亮在家中的绿茶行径，在孙氏面前装得像个小绵羊，在阿娘面前不停地给自已上眼药，用力攥了攥拳头，恶狠狠道：“他引起众怒，我身为兄长，自然是要大义灭亲！”

徐景阳一时无言，半晌才说道：“六！”

回望诗台之上，欧阳询已经在深深谴责自已听信谣言的行为，脸上带着一丝笑意，对程怀亮问道：“怀亮，虞伯施除了字写得好些，没其他什么值得你学的，不若，你改换门庭，做老夫的弟子吧…啊！”

一只苍老的手，抓住欧阳询的胡子，怒道：“老匹夫，当着我面挖我弟子，你有没有把老夫放在眼里？”

欧阳询吃痛，语气软了些：“伯施兄，伯施兄，你先放开我。”

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，你玩什么聊斋？

虞世南冷笑一声，不仅不松手，反而加重了几分力气。

欧阳询这时也不装了，怒骂道：“虞世南，虞大脑袋，怀亮就是一枚璞玉，他的老师，你都当得，我为何当不得。”

尘封多年的外号被欧阳询当众叫出，虞世南老脸一红，大吼一声：“欧阳大鼻子，老夫今日跟你拼了！”

话落。

只见虞世南搂起袖子，起身朝着欧阳询冲了过去…

抓头发，扯胡子，撩阴手…

一招一式都有故人的影子。

欧阳询也不甘示弱，抓脖子，踢裆，看得程怀亮胯下一凉。

程怀亮啧啧出声，原来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，要不是你俩怎么是多年的好友呢？

见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，因为自已大打出手，要是有个好歹，那就是自已的罪过，连忙劝道：“虞师，欧阳公，你们不要再打了！”

两人不为所动，你一拳我一掌地继续打着。

李纲抱着手看两人的‘战局’，竟无一丝想要上前阻止的意思，似乎已经习以为常。

见虞世南与欧阳询没有注意到自已，他捂着嘴小声道：“怀亮，要不做老夫弟子吧，老夫…”

“李酸儒，你给我死！”

虞世南虽说与欧阳询战成一团，可耳朵却是时刻注意着程怀亮这边的动静。

听到李纲竟然妄图偷家，一把将其抓过来…

以一敌二，不落下风！

程怀亮看得啧啧称奇，自已这老师还真是老当益壮！

台下众人望着平日儒雅的三个大儒，竟为程怀亮大打出手，惊掉了下巴。

在场如此多人，竟无一人上前劝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