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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傩戏,不是我一个人的傩戏,也不是一群人的傩戏!”
呢喃之声时而轻如细雨,时而宏大如钟。
当彩虹般的光晕在整个佛头诡船的区域遍照时,赶尸人和绞脸婆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。
他们的身体,竟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分解。
落花洞女一边凝聚诅咒护住他们两人,一边猛然看向光源中心。
刺眼的光芒让她的双目开始溢出血泪,但落花洞女却毫不在意,狰狞的面色愈发惨白如纸后,洞窟内的洞女新娘们一个个开始暴走起来,甚至连哭嫁歌的歌声也彻底转变成凄厉的尖啸。
“想要超度一切,让我力量尽失?你做梦!”
咆哮中,这个存在了无数岁月的神洞骤然一爆,一个个在洞女新娘仪式里饿死的凄苦女人们,开始掩面哭出血泪。
血泪汩汩,很快就化作无边无尽的血海,试图用恐惧和怨气,碾碎所有枉死之人心中的那点美好。
不料。
“嗖!”
“嗖!”
“嗖!”
接二连三的破空声中,琉璃金线编织成光柱,将枉死之人的灵魂纷纷护在诡镜之内。
刺目的光华直冲云霄,将阴霾遍照的天空射穿出一个个窟窿。
旋即,属于太平古城的灿烂星夜,进一步在中度污染区笼罩。
枉死之人们一个个回忆着美好的过去,身体不知不觉间已经换上了法袍,在诡镜的庇护中,自发的跳起了傩戏。
他们的动作粗糙、僵硬,可却完全随心而走。
他们的脸上自动出现了面具,面具的神态亦如宁丰一般,包罗万象、不断切换。
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同伴们,一个个惊叹于宁丰身上这截然不同的力量,更是情不自禁的加入其中。
唯独一直沉默的堂本树,看着眼前的这一切,面露失望,喃喃道:“就差一点啊……”
很快,光芒愈发强盛。
枉死之人身上的怨气,愈发减弱。
当宁丰和荒古大傩同步开始朝着城外走去时,那火铃鼓在地面每叩一下,便能引起天崩地裂,而后便是从贫瘠血腥的村寨黑土转变为从前的城市。
“落花洞女,你对血脉太过执念,执念到……你甚至和自己的血亲翻脸。”
“你自己也是洞女新娘的受害者,你当初也看过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,一个个饿死于神洞,你却依旧束缚他们,让他们不得解脱。
。”
宁丰言辞平静,但每一句话极具压迫感。
感受着天地之间的轰鸣,落花洞女重重喘着粗气,身上的力量已经不可避免地开始减弱。
因为那一个个维持血腥村寨的洞女新娘,已经越发抵挡不住宁丰的傩戏,身上的怨气随着银铃般的笑声而散去不存。
“毁我诅咒根源,我要你死!”
落花洞女彻底疯狂了。
她猛地仰起头,华丽的银冠瞬间崩碎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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