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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…”
“就这么定了,”易扬将《B?W》杂志合上,搁床边的床头柜上,点评的语气十分平淡,“下次不要拍这么露骨的照片,爷爷和妈看见了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夜深人静。
许辛夷躺床上,看着枕边熟睡的人的侧脸,试探地低声问了句,“老公,你睡了吗?”
没动静。
睡眠还真好。
可怜她辗转反侧,思来想去睡不着。
四年前的事易扬肯定对她撒了谎,说这件事明绝对有隐情。
许微茵段数那么高,狗男人说不定入套了还不知道。
又或者知道却不说,故意隐瞒。
不行,孩子的事一定得弄清楚。
是易扬的,她趁机离婚。
不是易扬的,找机会再离婚。
打定了注意,许辛夷悄悄起床,在衣帽间摸到一把剪刀,赤着脚猫着身子,悄无声息地走到易扬床边。
就剪两根头发,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吗?
想着,许辛夷俯身伸手向易扬头顶伸去。
床头灯在身后,背光的她在易扬身上投下一片阴森恐怖的阴影。
她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揪着易扬额前的一小撮头发,咔擦。
成了。
小说里做个鉴定怎么就那么难呢?
一个两个位高权重的人都拿一个女人没办法。
真是无能!
就在许辛夷窃喜之时,正好对上易扬恍惚睁开的双眼。
两人四目相对。
剪刀在床头微弱的灯光下,渗着}人的寒光。
她拇指与食指间还捏着一小撮易扬的头发。
空气静了一静。
许辛夷咽了口口水,拿着剪刀在易扬眼前擦咔擦咔两声,毫无底气地问:“老公,我说我只想给你剪个头发,你……信吗?”
易扬瞌睡全醒。
眼神无比震惊地看着许辛夷手上举着的剪刀,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,说:“许辛夷,你竟然想害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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