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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易云钊,蒋明丽嫁进易家时带进来的儿子。他比她大3岁,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易惜才五年级,那会,他们两个真的是水火不容。
高中念完易云钊就出国了,是易惜借着易家大家长易国唐,也就是她亲爷爷的手把他逼出去的。后来几年,易云钊几乎没回来过。偶尔放假回来,易惜就会借着各种理由出门在外不回家。
她和他已经七年没见过面。
易惜看着他,冷冷一笑。
易云钊还真是变了,看起来更成熟,更帅气,也更虚伪了。
两人的视线只对了几秒钟便分开了,仿佛对方只是个再陌生不过的陌生人。
易惜想,易云钊是恨透她了吧,就如她也恨不得他立刻去死一样。
拍完照后,易城行和学校几个领导说话去了。易惜坐在不远处花坛边上,等着徐南儒到场。
“易惜。”
声音听起来已经和印象中的重合不起来了,但是她还是能准确的感觉到是易云钊。
她抬眸,看到他两手插在口袋里,站在几步开外垂着眸子看她。
易惜站起来拍了拍屁股,没理他,直接往另一边走。
“你站住。”
易云钊几步上前扣住他的手腕。
“你干嘛!放手!”易惜像炸毛的野猫,反手就去扯他。
她用了很大的劲,不过还是挣脱不了他的禁锢。
“你有病啊,拉着我干什么!”
易云钊冷着脸:“有必要吗,你就这么怕我?”
“我怕你?”易惜冷笑了一声,突然不挣扎了,“你什么玩意我得怕你。”
“是吗,那如果你不怕我的话,为什么我一回来你就搬出去住了。”
“好笑,你搞清楚,我搬出去住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事。我只是离开有你们在的地方,不是因为我怕你。”
“呵。”
一声冷笑,僵持,相顾无言。
易惜瞪着他,不想在气势上输了。
她一直紧绷着心里的那根弦,直到听见了那声冷冷清清的声音叫她的名字。
“易惜。”
她猛回头,看到几步外站着的年轻男人,不知为何,突然松了口气。
“老师!”易惜甩开易云钊的手,匆匆跑到他边上,“您才到呢,我们都等你很久了。”
“抱歉,刚才有点事绊住了。”徐南儒说着,看了易惜身后的人一眼,不过也只一瞬,他就收回了目光。
“没事没事,那快走吧!”易惜拉过徐南儒的手臂,匆匆的往前走。
“易惜!”身后有人叫,但易惜没回头。徐南儒倒是回头看了眼,只见花坛边上的男人目光冷然,丝毫没有笑意。
走远了,徐南儒停了下来:“手先放下。”
易惜一愣,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拽着徐南儒的手走了这么长一段路。
“噢!”她放手,方才紧绷着的脸也放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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