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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那缕草木香是傅先生的信息素的味道。
他居然还当成了熏香。
意识到这点时,郁灵不禁回忆起,自己曾用过的那条沾了草木香的毛毯。
郁灵已经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会用错,他只庆幸自己刚才及时反应过来了。
回到庄园,秦管家似乎早早在大厅外等着,刚看到两人下车就笑着上前迎接。
餐厅里的氛围被简单布置了一下,郁灵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进后,发现大家为了庆祝他入学顺利,居然特意准备了蛋糕,饭菜也比往常更加丰盛。
整个人都被暖意包裹,郁灵忍不住鼻尖发酸,又感到不好意思,刚才那点尴尬早就被抛到脑后。
……
贺依琴闯进傅氏大楼总经理办公室时,傅洲刚连着开完三个会议。
办公室大门推开,贺依琴从沙发上站起来,强掩眼里的怨恨,沉声道:“傅洲,我们谈谈。”
傅洲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,让秘书送茶水进来。
贺依琴的状态比傅开病重时好了一些,但或许是因为这些天没少四处奔走,状态仍旧憔悴。
秘书放下茶水就很快离开了,贺依琴重新坐下,皱眉开了口:“傅洲,你把公司换了负责人,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?”
傅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,抬手为她倒了杯茶:“伯母,我是按集团的制度办事。”
傅开名下那家子公司,傅开生病后就没再管过,管理者和负责人都是贺依琴。
而在傅开治病的两年多里,贺依琴只顾个人,不顾公司利益,几乎将子公司掏空。
所以在傅开去世后,傅洲派了总部的人才带着资金和资源过去,以总经理的身份接管子公司。
他作为傅氏掌权人,自然要把损失降到最小。
贺依琴不会再让那个子公司向好,烂摊子起码得有人收拾。
傅洲是公事公办。
不过,对贺依琴而言,就不仅仅是失去一家公司的管理权那么简单了。
先前她为了给傅开治病,找特权,还借着傅家的名义在外面借了不少债务。
那些人一直不敢找她要债,是因为知道她背后靠的是傅家。
但现在傅洲宁愿把子公司交给一个外人,也不再信任贺依琴。
这在外界来看,和把贺依琴赶出傅家没什么区别。
这样一来,那些债务全都蜂拥而至找上门来,曾经得罪的人也都纷纷来踩一脚。
贺依琴现在每天都被要债,哪怕是把房子全卖了都还不了那么多钱,快被逼疯了。
“傅洲,你眼里不能只有规矩,”贺依琴口干舌燥,匆匆喝了一口茶,盯着傅洲道,“我当初在外面欠那么多钱,也都是为了给你弟弟治病,你难道想见死不救吗?”
贺依琴这次来找傅洲,本来就没想着能再要回那家子公司。
她就指望,哪怕傅洲先拿出钱,帮她把欠的窟窿还上呢?
那些钱对她和她的母家来说是一大笔数目,但对傅氏来说,就是九牛一毛了。
“傅开是我堂弟,他生病期间,家里能做的都尽量到位。”
傅洲靠坐在沙发上,态度温和,只是眸中情绪很淡:“两年间,傅家一直提供合理范围内的医疗资源。”
这话说出口,贺依琴顿时心虚起来,也知道傅洲不会替她出这笔钱了。
的确,傅家给的医疗资源已经是顶尖的,如果真的是为了好好治病,贺依琴压根不需要去外面欠那么多钱。
她借来的钱,多是用在了一些不正当的用途上。
和宁家做交易,逼迫郁灵去给傅开做抚慰治疗,就是其中之一。
贺依琴见傅洲神态自若,毫不松口,逐渐气急败坏起来:“傅洲,那家子公司是你爷爷留给小开的,现在他尸骨还没凉透你就吞了,你丧良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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