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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所有的事,谢玉琰向王晏道谢。
王晏没有应声而是道:“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,平日里都被直接喊作郎君。”
“你若是觉得不妥,就与贺檀一样,唤我鹤春。”
“我不是什么大人,也没有一个大人会半夜里寻到你家中去。”
谢玉琰与王晏对视好一会儿,只觉得他那双眼睛尤为明亮。
“鹤春。”
她开口唤了一声。
“多谢。”
……
谢玉琰被送回到杨家,还没进院子,张氏就快步迎了出来。
“你们可算回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,谢玉琰向身边看看,才意识到谢子绍始终都在。
谢子绍上前道:“让您担忧了。”
“没事,没事,”张氏道,“我只是觉得外面冷得很,又不知晓你们到底去了哪里?”
张氏摸着谢玉琰的手还算暖和,这才松口气。张罗着:“快进屋歇一歇。”
谢子绍应声,跟着谢玉琰一同去了三房堂屋。
于妈妈端来了热茶,然后走了出去。
张氏看着谢玉琰,不知该不该问。
谢玉琰先开口道:“王大人查到一个军将与焦大有来往。”
张氏知晓焦大是谁,听到这话,登时惊诧:“那……有没有问出你的事?”
谢玉琰摇头:“审了一晚上,那军将只说不知晓。”
那女子的事还没有查清,谢玉琰就算告知张氏,也是让张氏白白担忧。
谢子绍也道:“看来十妹妹的身世没那么容易查明白,还得慢慢来。”
张氏点头:“反正现在一切都好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她盼着谢玉琰能找到家中人,却又不知晓那边是个什么情形,万一好事变坏事,让阿琰难过,那便得不偿失。
说完这话,张氏又道:“忙了一晚上,眼睛都红了,快去歇一歇。”
谢子绍也起身告辞:“我改日再来看十妹妹。”昨晚发生的事太多,他眼下也理不清楚,王大人和十妹妹从那女子身上有没有得到线索,他一概不知。但他能猜到十妹妹的身份应当不一般,至少现在就牵扯到一条性命。
王晏显然也不准备将这些告知衙署,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,但又如何?谢子绍信任王晏和谢玉琰,他也不会将昨日看到、听到的事说出去。
谢子绍从杨家走出来,还没出永安坊,就看到五六个汉子向人打听。
“前面就是杨家?”
“我们来问问,杨家的陶、瓷窑还要不要工匠?”
李阿嬷等人刚好从市集回来,正在收拾手中的家什,听得这话,干脆将活计放下。
李阿嬷道:“要,怎么不要呢?杨家在礠州开了瓷窑,需要不少人手。”
工匠们都是一喜。
“那……外面传的可是真的?杨家的工匠和雇工,春日都能领到些粮种?”这是他们才听坊间传的。
而且杨家这些粮种,到了秋天之后,只要将借的还清,杨家不会多要息钱。虽说借给大家的粮种有限,但给一些是一些。
再说,这只是杨家招工的其中一个好处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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