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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倾桉两人皆是小辈,都只能坐靠后的位置。
很快,人到齐后,一枝翠绿翡青的藤蔓编织起一道滕桥,桥上,一个纯白帏帽半遮面的女子从桥上走来。不过清风微起,还是足以窥见神颜。
女子一袭白青渐变纱裙,如墨青丝垂止踝处,步步生莲,顾盼生辉。青丝斜插两根碧绿玉簪,落着两颗冰蓝色的铃兰,一步一轻响。她蕴着青花碎色的眉眼清绝慵懒,绯红的唇瓣边始终挂着一丝若即若无的浅笑,当真是既清且艳。
的确是美人既醉,朱颜酡些。灵渊第一美人,名不虚传。
但楚倾桉却感觉她看似慵懒的神色之下,带着一片清郁与冷淡。
她身畔跟着一个一身红衣冷清的男子。男子长眉入鬓,似笔墨刻入三分。妖冶的颜色似曼珠沙华落在苍碧之中,一支白玉灵簪却带起漫卷冷清的莲色,他扶着女子,容色平静,凤眸有情。
“珩曳灵君与圣女当真是般配。”
“是啊……这般久了,托了祈灵圣女的福,才能一睹灵君之容。”
“千年来,也只有祈灵圣女能让珩曳灵君做到此般了。”
听到“祈灵”二字,楚倾桉只感觉非常耳熟,她忽然问风止月,“公子可知,圣女名姓?”
“姑娘为这个作何?”风止月道:“不过一百年前圣女凭空出现,大家都叫她祈灵圣女。故而不知姓,只知名,正是祈灵。”
楚倾桉想起先前在祈灵山与灼望的一段对话,“阁下似乎很喜欢祈灵山。”
“想起了故人。”
究竟谁才是灼望的故人?
是这位祈灵圣女吗?
楚倾桉想到此,不知为何,波澜不起的心中竟然泛起淡淡涟漪,扰得她心绪不平。
“楚姑娘……楚姑娘……”见楚倾桉看着祈灵失神,风止月轻唤道。
珩曳坐在上首,清冷的嗓音如沉酒般,“今日既是宫宴,诸位不必客气。”
宴上都是些山灵草木变作的美人,在席间跳起舞来,蓝楹花飒飒的落下,变成一捧流光散落在宫宴四处。
祈灵失神地看着这一幕,忽然弯了弯唇,“许久不曾见过此般多的人了。”
珩曳见此,握紧了祈灵的手。祈灵挣开他的手,站起来,“有没有人与我比比剑?”
“阿祈,不要胡闹。”珩曳冰凉的凤眸中带起几分无奈。
众人没有一个敢起来的。珩曳灵君一直将圣女护得极紧。
楚倾桉站起身,看着上首的女子,淡淡一笑,“我陪圣女练练剑吧。”
祈灵见此亦是一笑,“好。”
她话落,瞬间飞身而上,帏帽瞬间落地,一张惊为天人的神颜落在众人眼中。她折枝为剑,指向楚倾桉。
“蓝花楹,圣女很喜欢啊?”楚倾桉看着枝头的那一簇碎蓝。也飞身而上,青衣漫过那捧流光,摘下了一簇带着花苞的蓝花楹,“听说灵渊有生机之力,不知可能枯木生花。”
祈灵旋身而上,白青的纱裙与楚倾桉如翡的青衣似泼墨般铺开在半空,阵阵清风起,在玄力与灵力交织下,楚倾桉手中的蓝花楹盛开着,祈灵手中的蓝花楹却如散开的花瓣般逐水飘零。
待到最后一簇蓝花楹落下,楚倾桉手中的蓝花楹却已尽数盛放。
祈灵笑着收了手,慵懒的眉眼凝着楚倾桉手中那簇盛放如星辰的蓝花楹,她捂着心口轻咳了几声,“咳咳……不打了,自古生与死交替,有凋零也有盛放,这就是灵渊的神花。”
“阿祈。”珩曳见此将人带回身边。
“姑娘剑意如风,可化无形。”祈灵看着台下冷清平静的青衣女子,她眉眼很淡,却又似乎容着千山万河的从容,她很喜欢,“姑娘若得空,可以多来宫渊中陪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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