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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青遥跟个拨浪鼓似的摇头,“没有啊!”
谢灵殊只看他们一眼,“他们二人都没有受伤,你放心罢。”
“诶,这鱼妖为什么没杀我们啊?”聂青遥有点想不明白,“难道是他肚子刚好不饿?”
这也是辛婵最奇怪的地方。
谢灵殊瞥了一眼始终沉默的林丰,却也到底没有开口说些什么。
也许这夜本就不平静,外头灯笼被寒风吹得胡乱晃荡,火光几乎就要熄灭,也是此刻,急促的敲门声却传来。
辛婵打开院门时,便见外头站着一大群人,他们许多人手里都提着一盏又一盏的灯笼。
“辛婵,你怎么样?”程非蕴几乎是在院门打开的瞬间便抬步走了进来,伸手去扶她的肩。
“非蕴,这是怎么了?”辛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程非蕴方才想开口说话,却见辛婵身后不远处自台阶上走下一人来,那人身着殷红锦袍,仍是那般风流明艳之姿。
她柳叶般的眉微蹙,骤然收了声。
“辛姑娘。”正清掌门程砚亭率先走进院子里来,他身后还有其他几宗的宗主也跟着走了进来,还有各宗的一些弟子陆陆续续地迈进门槛,不消片刻,便站满了一整个院子。
“程掌门,发生什么事了?”辛婵无论是看封月臣,亦或是他身旁的赵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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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这鱼妖是从你这儿跑出去的。”程砚亭看清了那枯枝上缠裹的一缕断发,他自然也能感应得到这里残留的妖气。
“是,他用我故人的生魂做引,妄图迷我心智。”辛婵倒也没有隐瞒,如实说道。
程砚亭颔首,却又在看那隐在昏暗光影间的谢灵殊,“谢公子是何时来的?”
彼时少陵站在程砚亭的身侧,他的脸色并不好,眼见着谢灵殊走来时,那双眼睛里还隐隐流露出几分焦急。
“刚到。”谢灵殊只淡声吐露两字。
“是吗?”
那赤阳门主葛秋嵩冷哼一声,“谢公子究竟是刚到,还是一直都在?”
“葛门主这话倒是有趣,”
谢灵殊弯唇轻笑,“看来葛门主比我,更了解我的行踪?”
“封师兄,到底怎么了?”看着院子里这一张张神情各异的面容,辛婵心头便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。
封月臣看了一眼程非蕴,才缓缓道,“辛婵,方才我们寻到了鱼妖的踪迹,虽未抓到他,却也在他手底下救回了一条人命……那姑娘从鱼妖身上拽下来一件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辛婵问。
封月臣沉默地从腰间取出一枚白玉来,当着众人的面递到辛婵的眼前,“这枚白玉满携妖魔之气,被那鱼妖奉做圣物。”
而辛婵在看到那枚白玉的瞬间,便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束腰。
那里原本好好地放着一枚玉,但不知道何时,那玉便已经没了踪影。
“谢公子可识得此物?”
葛秋嵩忽然开口,“公子可莫要想抵赖,那上头刻着你的名姓,更残留着你的术法。”
方至此时,辛婵忽觉耳畔像是有道道雷电炸响,刺得她耳膜生疼。
她猛地回头去看谢灵殊。
但好像无论到了什么时候,他都仍然是那副云淡风轻,眼眉含笑的模样,就像此刻,他竟还有闲情看她。
他轻轻地“啊”了一声,“原来如此。”
原来烈云城的这局棋最终的目标,竟是他。
“谢公子,此前雁山之行,平城之乱,你皆不在其中,原来你便是那与妖魔勾结之人!”梵天谷主叶司苍冷哼一声,“难怪无人能查得出你的来历。”
在这些面露警惕,紧握手中刀剑的人中,唯有任君尧迟疑良久,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去唤少陵,“师父,我看谢公子并不像是那样的人……会不会,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?”
少陵此时是有苦难言,这满院子的人,谁都有可能是与妖魔勾结之人,但谢灵殊是绝无可能的。
可这样的话,他却不能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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