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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泽道:“滕哥,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易箫那蠢货了吧?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?”彭若宇瞪了他一眼,“易箫算什么,一个死乞白赖的玩意儿罢了,滕少能把他放在心上?”
“我这不着急吗。”盛泽摊了摊手,“滕哥为沈逍苦苦等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,不早点下决断人又跑了怎么办?”
“也是。”彭若宇也很好奇,“毕竟嫂子的位置就一个,滕少,你打算怎么办啊?”
彭若宇说这话时,易箫和沈逍正好走到客厅门口,易箫下意识停下了脚步,心也跟着一颤,仿佛正在等待滕洛炀的宣判。
“能怎么办,滕哥总不会选个恬不知耻的倒贴货吧。”
“再说吧,还没到时候。”滕洛炀说得很是漫不经心,像是默认。
易箫那傻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,滕洛炀看着他违逆自己的样子就上火,若是真离了婚,岂不是更难掌控了?还不知道会跟哪个野男人跑掉。
一想到易箫之前跟郁宁珩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,滕洛炀简直肺都要气炸了,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。
门外易箫低头的瞬间,唇角闪过一抹苦笑,他究竟还在期待滕洛炀些什么?
沈逍看起来相当为难,对着易箫颇为苦恼,“他们明知道我们三个是多年的好朋友,还老喜欢胡说八道,我跟洛炀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呢?”沈逍愤愤地拉起易箫的手,“走,我带你骂他们去!”
“不用了。”易箫挣开他的手。
“阿易,这都是误会,你可千万别生气啊。”
易箫笑了笑:“不会。”
看着沈逍恳切的脸,若不是亲眼看到酒店那一幕,易箫或许就信了。
沈逍,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?还是说……他本来就是……
只是,阿炀那句“再说,还没到时候”是什么意思?
阿炀为了沈逍,竟然想和自己离婚吗?
彭若宇道:“话可不能说得这么含糊,滕少你一天不离婚,沈逍就一天算小三儿,你舍得让沈逍受这种委屈?”
滕洛炀皱紧了眉,似乎是在权衡。
他是一心想和沈逍结婚没错,但他现在也不打算放过易箫。那傻子本来就是他的东西,凭什么要放出去被其他男人占有?
“沈逍委屈,那易哥被你们算计来算计去就不委屈?”顾星野突然冷笑了一声,他本不屑于掺和他们这些事儿,但他心里实在为易箫不平。
“星野,你在挑事儿?”滕洛炀语气一冷。
盛泽不怀好意道:“是啊星野,你每回都这么护着易箫那蠢货,该不会你自己看上他了吧?”
顾星野眼睛一瞪:“你他妈说什么……”
“星野。”易箫突然出声叫住了他,顾星野是为数不多为他好的人了,他不想顾星野难堪。
顾星野浑身的戾气收敛了一些,“易哥,你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易箫温和地笑了笑。
“我们参观完房子了,就带阿易过来跟你们一块儿玩儿了。”沈逍一出现,瞬间被滕洛炀的朋友簇拥在中间。
“他有什么好玩儿的,扫兴。”
“你看滕少的脸色,有好戏看了。”
盛泽道:“箫箫今天终于舍得出来跟我们玩儿啦?还以为你瞧不上我们呢。”
“怎么说话的呢?”彭若宇阴阳怪气地笑:“咱们箫箫是文化人,知道鸠不能占鹊的巢,这才懂事不出现的。”
鸠占鹊巢。
这个词易箫不是第一次听到,只是上一次他听不懂。
原来是用来形容他们三者关系的。
原来所谓鸠,竟然是他吗?
明明他与滕洛炀才是合法夫夫。
可从头到尾,滕洛炀都温柔注视着沈逍,一个眼神都未施舍过他。
不被爱的是第三者,这话竟是真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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