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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睡了一天他的烧退了,只是全身还残留着酸痛,瘫在床上一点也不想起来。
过去了一天,他真正的冷静下来,回想发生的事。
从第一次见到那条触手开始,触手对他就很异常,有种仿佛认识他的感觉。
所以,不是那个怪物意外选中了他,而是本来就针对的是他。
可是为什么?
那个到底是什么?
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
总不至于就是跟褚玄毅一样,满脑子黄色废料吧!
梁洌想起这些问题又开始头痛,正好手机响起来,他暂时放弃去想,拿起手机,却立即要面对另一个困扰他的问题。
给他打电话的是庄鸣,一瞬间他脑子里已经预设出了十几种可能,接起来没有出声。
庄鸣的声音有些犹豫地开口,“梁洌,你在哪儿?”
“应该是我问你在哪儿。”
梁洌和庄鸣的关系其实算得上很好,他少年时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对同性会产生生理反应,吓到不行,是庄鸣看出来给他科普了关于同性恋的事。他和褚玄毅在一起后,唯一看出来他谈恋爱的,也是庄鸣。
他一直觉得庄鸣是个稳重,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人,在这之前,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庄鸣和邪。教扯上关系。
庄鸣沉默了好会儿才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,但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有老师他们的线索,你还想找他们吗?”
梁洌一下捏紧了手机,之前的案子转到反邪。教局,似乎没有什么进展,他问了几次都是在调查中。
如果他养父母失踪真的和那个邪。教有关,庄鸣说的线索很有可能是真的。
他思忖地问:“你为什么要加入那种组织?”
庄鸣忽然笑了一声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觉得这世界没什么意思,想要看它毁灭了。”
他用着无比平静的语气说着想要世界毁灭的话,梁洌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,他知道庄鸣一直以来都过得很压抑,大概是与他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极端。
他的人生里大部分时间只有他一个人,没有人在乎他做什么,也不会有人要求他做什么。
庄鸣却是有太多的人对他有要求,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人插手,甚至连结婚的对象对都不是他自己选择的。
他理了一遍庄鸣的话问:“你加入的那个、他们的目的是毁灭世界?”
“谁知道。”
庄鸣回得含糊其词,又对他说:“我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儿,如果你想找到老师他们,线索最有可能在那里。你要是还想找他们,我就带你去。”
“你带我去,你不会被惩罚?”
庄鸣蓦地又笑了,“我都不想活了,还怕什么惩罚。”
梁洌并不完全相信庄鸣的话,可是那个邪。教是他找了十年唯一的线索,如果他不去,可能会失去唯一能找到他养父母的机会。
他沉默了片刻,笃定地答应:“我跟你去。”
“半小时后,学校门口见。”
“好。”
梁洌不想考虑太多,挂了通话立即起床,先去迅速洗了个澡。
过了一天他身上的痕迹好了一些,他强迫自己别看,也别再回想,洗完就换了衣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
就在他走的时候,猛然看见房间垃圾桶里有退烧药的药盒。
酒店不可能把上一个客人的药盒留到现在,可他不记得吃过药,只记得梦到褚玄毅给他喂了药。
难到那不是梦?可褚玄毅怎么知道他在这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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