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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过纸巾,当着他的面做这些,夏如初的脸已经红得不能见人了。
这模样倒是和最初见她时那般雷厉风行的模样,截然不同,生出许多可爱来。
“慢慢习惯就好。”他这才替她提裤子,又将她抱起来。
俯视着怀里满脸通红的她,他又道,“总之你要习惯,我是你的老公,是你的男人。和你睡觉,帮你洗澡,照顾你,都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以后不许拒绝。”
生活太苦了。
苦到上天给了她这么一颗糖,她便沉浸在其中,不想清醒。
秦君泽的温暖她无法拒绝。
靠在他怀里,她贪婪了起来,希望这样的温暖时光能够久一些,更久一些。
可是等秦君泽把她放到轮椅上,回到办公桌前,她抬在半空的手,突然成了鹰爪状。
她想要伸展五指,大脑中枢神经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指令。
成鹰爪状的手指,却一动不动。
那样尴尬,那样难堪,那样狼狈。
另一只手想要把这只手抓回来,再藏起来,可是依旧不听使唤地蜷在身侧。
渐冻症的明显症状。
秦君泽忙抓住了她的手,护在掌心里,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又弯下腰来,抱着轮椅里的她,轻拍她的背。
她苦笑,“我是不是很狼狈?”
在他面前,这何止是狼狈。
她想要体面一些,能够给他留下一些好印象。
至少是美丽漂亮的,可这个样子,多丑多难看啊。
秦君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。
那些想要安慰的话,卡在喉咙里,如鲠如刺。
晚上。
在秦君泽的坚持下,他帮夏如初洗了澡。
连穿底裤这样的事情,也是他做的。
夏如初意外的,没有再拒绝他,不知是适应了这段夫妻关系,还是她实在是行动不便。
他太好了。
好到夏如初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些,再久一些,能够走进他的心里,能够和他一辈子。
哪怕不能走近进他的心里,能够呆在他身边一辈子,也是好的。
可是一辈子这个词,对夏如初来说,真是一场奢望。
躺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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