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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王一鹗来此,并非是真的要阻止郭淡肉身进入南直隶,这怎么可能,他只是要给郭淡一个下马威,让郭淡知道,谁才是南直隶的主人。
让郭淡不要在南直隶搞事。
哪知下马威没有给成,反而吞下一个下马威。
真是尴尬!
他本想借驱逐一诺集团来恐吓郭淡,因为他知道商人最在乎的是利益。
哪知郭淡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超级加倍,直接扬言要用战争摧毁这一切,包括他自己在南直隶的一诺集团,那你何必花这闲功夫去驱逐。
狠起来连自己都摧毁。
这还怎么威胁。
怂了!
王一鹗是真的怂了!
这横得怕不要命得!
关键这奸商不要得还是别人得命,可不是他自己的命。
这怎么玩呀!
然而,这番话换其他人说,王一鹗根本不会被吓住,好歹也是个兵部尚书,但是基于播州战役,卫辉府神话,以及江西得动乱,郭淡就真不见得是在吓唬人。
即便是“不见得”,即便王一鹗对此是心存疑虑,他也不敢赌这一把。
万一是来真的呢,那可怎么办?
若是开战得话,什么都会被摧毁。
他辛辛苦苦在南京建立的一切,也都将付诸东流。
倘若这江南地区是铁板一块,他倒也不怕,可问题不是如此,百姓跟他们还真不是一条心得。
他自己都相信更多百姓会站在郭淡那边。
因为他们是问百姓要钱,而郭淡只支付工钱给百姓。
百姓会支持谁?
如果郭淡真的先挑起矛盾,再发动战争,他们将是难以抵挡得。
一旁的徐姑姑本以为跟兵部尚书谈判,自己还能够帮郭淡一把,避免郭淡被王一鹗给吓唬住,如今她是定下心来,静静地欣赏郭淡表演。
这再狠也没有你狠。
“我打算用财富来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王一鹗不禁又好奇地看着郭淡。
郭淡道:“坦白来说,我们的分歧还是在于各方利益,免除免税特权,使得许多官员、士绅难以再偷税漏税,而一诺币更是让官府得不到火耗税?同时令地主难以用钱币去剥削百姓,使得官府收入锐减,这说到底?可都是利益在作祟。”
王一鹗沉默不语。
这都是事实?但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。
郭淡道:“但是这两项政策又是势在必行?我们先说一诺币吧!如今一诺币在山东发行,这其实就预示着一诺币是势不可挡,试问若南京的百姓知道山东百姓不用缴火耗税?而他却要缴火耗税?他们会答应吗?到时我即便一句话都不说,可能也会令尚书大人忙得焦头烂额,大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?不得能够得民心?还能够得到陛下的信任。”
王一鹗兀自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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