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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闪雷鸣,乌云遮天。
闫叔等人赶紧下马,以最大的一块油布摊开绑在两辆马车上。一行人刚躲到油布下,就下起了大雨。
在平洲那一个多月的大雨,已经让邬易安落下了阴影:“不会又下个不停吧?”
清舒笑了下道:“不会,很快就会停。不过一场秋雨一场寒,雨后天气会变凉。”
说起邬易安的睡姿,清舒是没法形容的。头次跟邬易安睡觉,她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头牛压死了。等醒来才发现,原来是邬易安趴在她身上。
大概一刻钟后,雨就停了。
休息了下众人又继续赶路,傍晚时分停下开始做晚饭。
闻着香味,侯五一脸笑意地说道:“不知道今晚林姑娘又做什么吃的?从没哪次像这回一样,在外赶路每日饭菜还能换着花样吃。”
到平洲,清舒从祁家要来了两头家猪。瘦肉都煮了吃,肥肉都拿来炼油;油渣存起来带路上吃。然后,还带了虾干、鱼干、干贝跟蘑菇木耳茄子干等物。
早上要赶时间都是煮米饭吃,而且是煮两锅,一锅早上吃一锅饭晚上吃。晚上不赶时间,清舒就给大家做面疙瘩或者贴饼子吃。配上油渣鱼干或者汤,也非常美味。
闫叔看着忙碌的清舒,有些遗憾地说道:“这么能干的姑娘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家?”
可惜国公府内没适龄的少爷,若不然就肥水不外流了。
侯五的想法却截然不同:“书念得好也就算了,还会赚钱,心思也巧厨艺也很棒。这样的姑娘,没一定能耐能降不住。”
闫叔鄙视道:“莫怪你娶不上媳妇至今还是光棍,这媳妇是用来降服的吗?媳妇是娶回来疼的。”
只有没能耐的男人,才会总想着去降服自个媳妇。
看着邬易安眨眼功夫吃掉两块油饼,坠儿笑着道:“姑娘炼油时你还说瞎折腾,可每次吃饭你比谁都吃得欢。”
“我哪知道是为了贴饼子用的呀!”说到这里,邬易安好奇地问道:“清舒,你告诉我,还有啥是你不会的?”
坠儿没好气地说道:“那些饼得时不时地翻动,姑娘哪有时间听你说话呢!”
她其实觉得清舒没必要那般辛苦,随便弄点面疙瘩煮锅饭吃饱就行了。可清舒不听她的,每日晚上都忙个不停。
其实清舒是有些不好意思,若不是为她闫叔等人也不会跟着千里奔波了。所以,就想让大家吃得好一些。
吃完饭,众人收拾了下都躺下睡了。
到半夜,一个小孩子的啼哭声将众人都惊醒了。
邬易安搓了下双眼,说道:“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呀?”
“你继续睡,我下去看看。”
清舒出去后,就看见一个少年抱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。
闫叔说道:“姑娘,这小子想来偷粮食被我们逮着。那小孩见他被抓,就冲过来抱着他哇哇哭。”
两人脸都脏兮兮的看不出样貌,不过都很瘦。特别是那小孩,眼都凹进去了。
若是两个成年人来偷粮食,清舒会让侯五打他们一顿再赶走。可这两人,特别是小男孩瞧着才两岁左右,清舒动了恻隐之心。
清舒取了几斤大米递给少年,说道:“拿着走吧!”
少年没接,只是定定地看着清舒。
清舒叹了一口气,将留着明日吃的三十多个油饼都取出来:“这些也给你。再多的话你不好带,也会给你招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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