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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游山玩水,一路途径很多城池。
苏酒仿佛游学的小书生,跟着萧廷琛见识了很多名山大川、古迹遗址。
小姑娘觉得自己的心胸都豁达不少。
回到金陵城,已是半个月之后。
刚踏进降鹤汀花厅,萧渝已经闻讯赶来。
他虎着脸,“好你个苏小酒,你跑出去这么久,连爹都不要了吗?!”
“爹!”
小姑娘眉眼弯起,大步奔向他的怀抱。
萧渝虎着的脸,在她奔来时瞬间化作笑颜。
他把小姑娘抱起来,“如果不是漕帮的人帮你报平安,你爹爹我都要杀去姑苏了!怎么样,姑苏好不好玩?”
小姑娘欢喜地点点头,宝贝般捧出几件东西,“爹,这是女儿沿途给你买的礼物,有姑苏的三白酒,阳羡的贡茶,惠山的小泥人玩偶!都是我精挑细选的,你瞧瞧喜不喜欢?”
“自然是喜欢的。”萧渝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我的小酒这么懂事,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娶你过门。”
“爹,我还小,不急着嫁人。”
男人笑了笑,“年幼是很好的事情,不必承担太多的责任,可以尽情的玩耍和学本领。爹爹已经帮你在金陵女学报过名,你在家休息两日,就能去上学了。”
“谢谢爹爹!”
看着自家女儿甜甜的笑颜,萧渝想起什么,又道:“再过两日,爹爹就要出海做生意,恐怕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。如果有人欺负小酒,你就去找萧廷琛。”
虽然他现在非常不待见萧廷琛,但平心而论,整座府里,也只有他有能力护住小酒。
苏酒乖巧点头,“对了爹爹,我刚刚进降鹤汀时,看见小厮把花圃挖了,爹爹是想在院子里种别的花吗?”
萧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没说话。
另一边,萧廷琛也去见了自己父亲。
萧源得知他没有上京赶考,气得吹胡子瞪眼,抄起棍子就要揍他!
李氏在旁边假模假样地拉架,笑劝道:“怀瑾的心思怕是不在科举上,毕竟也是十六岁的人了,身边没个通房丫头,夜里哪能静得下心好好读书——”
“闭嘴!”
萧源吼了她一嗓子。
他在书案后坐了,冷声道:“怀瑾,你好好跟为父说,为何不肯上京赶考?!果然是想女人的缘故吗?”
萧廷琛笑吟吟立在书房,拱手道:“回禀父亲,乃是因为司空院长与孩儿谈过今年科举的缘故。
“先生说,今年的主考官是当朝丞相,父亲也知朝中南北派系相争厉害,丞相又是北人,所以先生断定今年科考前三甲,绝不会有一个南人。孩儿立志要夺第一名,前三甲后面的名次,孩儿看不上眼。”
坦坦荡荡的一番话,令萧源立即对他另眼相看。
他爽朗大笑,赞道:“不愧是我儿子,这份心胸气度,不可小觑!你今年也才十六岁,三年后再参加科举,也是可以的。”
轻描淡写的几句话,就把这件大事给揭过了。
李氏一口血憋在胸口。
她觉得如果今天没参加科举的是她的德儿,萧源能剐下德儿一层皮!
可换成萧廷琛,这个男人竟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!
而且,萧廷琛这小崽子居心叵测,这等关乎科考机密的事情,竟然不告诉她的德儿!
德儿这趟入京,岂不是要白跑一趟?!
她有点不甘心,试探道:“夫君,那给怀瑾定亲的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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