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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小乔有关?”陆遇北问,虽然是疑问,但已经是肯定的语气。
不然,妈今天不会可以问小乔在不在他身边,更不会刻意安排这一顿午饭。
“嗯,和你还有小乔有关。”陆中天沉重的声音道。
“你说下去。”
陆遇北出口的声音也沉重至极,他推开窗户,拿出一根烟在嘴上含着,情绪不明,好一会儿,他又在身上摸出打火机拿出来。
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,陆遇北修长的手指打开打火机的盖子,随之……火苗跳跃而出,不过一瞬间,却已经点燃了嘴上的香烟。
陆遇北关了打火机,用右手的两根手指夹着,深吸了一口气,又狠狠的吐出去。
霎时,浓浓的烟雾缭绕在他的呼吸间,几乎遮住了整个脸颊,朦胧不清,再让人探究不出他脸上的真实情绪。
见陆遇北此刻的样子,陆中天开口的话生生顿住。
心里,滑过一丝小小的心疼。
可是?那样的心疼太弱小,太不值得一提了,几乎在心里瞬间而过,再无任踪影。
陆遇北的手指仍然夹着烟,他已经吞云吐雾好几口了,每一口都花了最大的力气,直直吸入肺里,不过两分钟,一根烟已经燃了一半。
“遇北……”陆中天迈着步伐,略显艰难的走近他。
陆遇北转过身,黑色的眼眸迎接上陆中天的眼睛,开口道:“爸,既然是你要说的话,索性一次性都说了吧,我知道你就算这次不说,下次也还是要说的。”
“那好吧!”陆中天垂下手:“那我直说了,子赫喜欢小乔,他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,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,我和你奶奶都想好好补偿他。”
补偿?
用儿子的幸福去补偿孙子的幸福,这就是他们所谓补偿的方法?
陆遇北心里冷的一片凉。
这种感觉像什么呢?
就像寒冷的冬天,到处都寒风萧瑟,冷气动人,而心口像是一个大冰窖,里面温度低的吓人,到处都是凝结的冰块,一层又一层厚厚堆积,可是最亲的人偏偏还要向口头泼来一盆又一盆的冷水。
只需瞬间,那些冷水就成了冰块,凝在心壁,继续堆积。
于是,寒冰一层接着一层,直至整个心口都被寒冰堵塞,窒息而亡,可有些人还是不肯罢休。
“……”
陆遇北没有说话,他按灭了手中的烟蒂,伸手……又取了一根烟,重新点燃。
他就那样默默的等着,等着陆中天说完。
他知道,他还有话说。
“既然子赫那么喜欢小乔,他们也原本就是有婚约的,只是最后阴差阳错,才把你和小乔绑定在了一起,所以……我和你奶奶的意思是,成全他们,你委屈一点。”
成全?
这两个字,他的亲生父亲,怎么可以说的如此轻飘飘,淡淡然。
委屈一点?
他自认为,为了所有的忠仁孝义,他陆遇北已经委屈了很多东西。
也自认为,为人子女,他尽心尽力,尽善尽美,不会比任何人差。
可即便这样,他的爸爸妈妈也还是不在意,他们站的立场,永远是另一个儿子或者孙子那边。
陆遇北仰头,眼皮轻眨,漆黑的眼眶里泛滥出一些情绪,又被他不动声色的收回。
良久,他看向陆中天,开口的话,带着丝丝轻讽和嘲笑:“所以呢?你们打算怎么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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