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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二人到时,许绍烨也在。
温圆仪来了,周琰很紧张,端茶递水,坐立不安,手脚无处安放。
女孩子们在屋子里说话,两个大男人就在院子里翘首以盼,心事忐忑。
“你干嘛那么紧张?”许绍烨问周琰。
周琰说:“你看起来比我更紧张。”
许绍烨一愣,有吗?
屋子里,看着关心自己的两位姐妹,周清挺感动的。
“你们别担心我,这段日子我躺在床上养伤,也想了很多,该想的不该想的我都想了,甚至我也想到死——”
听到“死”字,温圆仪的心提到嗓子眼:“周清,别。”
周清给她一个虚弱的笑,“不会的,我还没有喝我哥的喜酒呢。”
周清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温圆仪一怔,脸颊便烫起来,嘟囔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情开玩笑。”
“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乐观地活啊,昌平小姐说得对,”周清看向沈昌平,感激一笑,“不能拿别人的罪孽来惩罚自己,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,难道我还要自己作践自己,要么寻死,要么不好好活着,让亲人担心吗?”
“若你不能好好活着,我和圆仪也会为你伤心的。”沈昌平说着,将温圆仪和周清的手都握到了自己手里。
从前,她做昌平公主的时候,南征北战,只想着家国情怀,只体验君臣、兄弟间的感情,哪里顾得上这些小儿女的情谊。
如今,借昌平小姐的身子重新做人,她很感激因此遇到了温圆仪和周清这样善良美好的女孩子,让她体会到了女孩子间的友情,那是一种比男女之情更美妙的感情。
其实也不能比。
毕竟,她也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。
周清感激地看着温圆仪和沈昌平,她笑着说道:“所以你们放心,我绝对不会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……”何况现在仇人也死了。
那这件事就该翻篇了。
“没有人能改变过去,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,我们只能想着未来可以怎么办,如果一直沉湎在已经发生的悲剧里,那这辈子活着不是和死了一样?”
“周清,你能这样想,可太好了。”温圆仪真没想到周清竟是这样一个豁达美丽的女孩子。
周清说道:“这些啊,都是昌平平常来看我的时候在我耳边念叨的,我再不记住啊,我的耳朵就快被她念得起茧了。”
周清说着,三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。
周清言归正传,看向温圆仪,说道:“这里不是春风楼,你不抓住这难得的与我兄长见面的时机吗?要是等我的伤全部好利索了,你要出来见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吧、我固然还可以上门去,只是我兄长总不能也上门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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